哈佛清华博士被终身禁止入美 只因一篇论文草稿

片儿刀

又有中国留学生在入境美国时被遣返，这次还是终身禁令。
5 s' t9 F, D6 j, r
) G. Y" f* J  m5 i据科学网近日报道，来自中国的清华博士生范青（化名），在今年1月28日前往美国波士顿时，被海关审查官拦住。
/ E' Z, N  g5 J. j& [
长达7个小时的盘问纠缠后，对方表示根据移民与国籍法案相关规定，她将被遣返。

, J( }5 H4 E7 U* B; C一番浑浑噩噩的经历后，范青直到登上返程航班时，才注意到自己不仅被遣返，笔录中留下的记录还是“lifetime bar（终身禁令）。”

; z7 ~  b$ t8 E& {相当于直接断送了范青去美国做博士后研究的所有机会。
; V) _# M9 r+ A8 _( X
这对像范青这样的高材生来说，无疑是被关掉了一扇学术深造的窗户。
+ I3 c3 p' y4 R0 p- U8 i
范青在2012年考入清华大学工程力学系，本科毕业后在本校生物力学与医学工程研究所继续攻读力学博士。

5 K- t) s2 W3 t4 t1 ^) t% m/ N直到2022年1月，范青博士毕业，开始前往哈佛做博士后研究。
2 r# p& Q0 [, ~' h8 Z6 C
在哈佛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应用数学系，范青的课题是软物质形貌演化理论。
, e% U4 T5 h2 t& V% U% p
6 W5 A( }" P, g) a4 P* S由于博士后J1签证到期，范青去年12月初回到上海，经过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面签后，拿到新一年的J1签证，有效期截至到2025年1月。

于是今年1月27日，范青从上海出发，准备前往波士顿继续做研究。

" i4 T+ ]$ R! S! E3 o& b没想到一落地波士顿，范青的噩梦就开始了。

审查官在确认范青在美学校和专业后，范青被告知要检查她的行李。
4 ^( L/ Q/ |2 ?% P! y
+ I8 V4 f+ C) {, o1 @4 R# e接着范青的所有电子产品，包括移动硬盘，都被取出收走。
$ U* J% H0 x# z! Q1 B8 C
尽管范青强调自己的专业和研究丝毫不涉及军事应用，对方却根本不予理会。

之后范青在“小黑屋”里被两名审查人员盘问。

面前还有一个摄像头，但不清楚是否在拍摄。

. F! m6 c: Q& G( M9 ]据范青描述，“所有的工作都可以用草稿纸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完成”，而且她的研究并不涉及美国政府认定的敏感专业。
: A7 E" A7 k' n" @' f
, |- z" a/ K# {- Q* [" ?审查官却明显“有备而来”。调出范青ipad里她和一名北航教授的对话记录，让范青详述两人的合作课题。
4 e2 P/ S+ y$ C& e+ l! l
  }1 T! s  @6 H: ?! G% s& K事实上，范青前期只参与了这个项目的理论建模和模拟分析的基础工作，没有参与具体实验，并且已经终止了相关课题。
3 l( D9 C& n3 r: X: i* {/ }/ L+ D
6 g* \2 B' [- I* [3 T至于为什么当初没有继续那个课题，是因为这次之前，范青还被关过一次小黑屋。
8 s+ B- q/ ?1 j
4 H/ x& Y6 h$ K0 \6 C* o" q准确来说，这是她第二次被关小黑屋遭遇盘查了。

2022年范青从上海飞美国即将开始博士后生涯，在多伦多通关时，也被美国海关审查官进行了相关盘问，还差点因此误机。
" y7 [5 o1 m& V  i' S4 \9 X
由于和北航教授的相关研究课题草稿材料里，有个叫“Ray paper”的文件夹名字，其中“Ray”这个代称和美国某军事项目相似。

再三解释后，那次范青在多伦多还是顺利通关了。
& p; ^- D6 Y* Q9 `, X4 w* ?! n  _
但那次之后，她想到，在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于2020年6月签署的第10043号行政令中，禁止北航等多所高校的学生和学者获得F/J签证。
3 O8 q1 x' R" o, J$ }* L2 s. b6 j( U
: E- T$ h1 U2 S5 @; A4 J她很可能是因此受到牵连。

' ]' p5 {( Q. y& M$ {5 h- \没想到，多伦多那次之后，她再次因为这个项目被拦下了。
9 W4 s% G9 I- h
+ W6 Y- z6 r( r0 A* z2 u这次，还是终身禁止入境美国的严厉处罚。
8 F1 @* a2 T  v8 k' q$ d
/ M. S# o. S- z, `0 y在审查官做出遣返决定要求范青签字时，范青哭着力求看过笔录再签字，却遭到拒绝，并被威胁要是不签字就要在“小黑屋”过夜，还被强行按下指纹，拍了照片，并留下口腔上皮细胞样本。
( R4 X# E8 t" \9 Q7 p% q0 Q3 @
她的护照和遣返文件被装在了一个黄色文件袋中，由机组成员一路保管；

1 a/ S7 f  {5 v) X' ?& Q所有的电子设备还要继续扣押在美国海关进行检查，两周时间后，才会被允许寄到一个美国地址。
# r' z& e7 t# Z1 i& ^8 W
% v6 C$ T7 }* \6 B在遣返航班上，范青依然没有人身自由。
' U* ~  U: q# Q" v
3 D' `3 k$ r  i5 ~4 s, Y5 I' |只能坐在航班最后一排，不能随意走动，不能换座位。

; n% x9 g: }4 d$ P+ \航程接近30个小时，等于她和家人朋友同事失联了30小时。

/ W6 M& P5 v( y" h7 L4 [1 R这不是赴美留学生第一次“遭殃”。据美国《科学》Science杂志报道，在过去的3个月间，有不少就读于耶鲁、霍普金斯和其他美国主要研究型大学的中国博士在回国探亲后被拒绝重新入境，其中一些学生甚至被禁止在5年内再次踏入美国。

- u! y' A) L( f. P  F, ^美国的一些大学机构和律师正在帮助这些被遣返的学生。

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的发言人对此表示，机构只是在履行职责。
+ q4 y; W+ D% n. F' B5 ]0 X
“所有试图进入美国的国际旅客都必须接受检查”。

* ?$ O. q8 F  h7 A8 b5 d律师丹·伯杰 (Dan Berger) 正在帮助其中一位遭到遣返的博士生，他表示，持有效签证的中国学生被拒绝重新入境美国，这让很多国际学生开始思考：
9 {1 f# U$ [- l+ Z8 f为了在美国取得高等学位，在研究生就读的数年期间放弃所有出国旅行的机会，以避免违反美国移民法，是否值得？
+ ?4 ^4 L" n# O2 S
代表4名被禁止入境学生的加州移民律师孟晓杰表示，边境保护局对学生的审讯笔录没有显示出这些学生为何被拒绝入境并立即被驱逐出境的任何线索。

目前，她的客户中有人暂时进行远程办公，也有人谋求到其他国家继续学业。
6 v4 o8 S( U. n7 H
9 O# U9 s8 {% N8 k耶鲁大学艺术与科学研究生院院长林恩·库利 (Lynn Cooley) 表示，大学正在竭尽全力“向政府机构寻求解决方式，以便我们的学生能够返回美国继续学业”。该院的国际学生占学生总数的近一半。

, P, f' i0 I4 ?7 ~但她也承认，大学能够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

毕竟，在学生的入境方面，起决定作用的是以下机构：美国国务院发放允许外国人前往美国的签证，而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的工作人员则决定谁将被允许进入该国。

这些学生究竟是为什么会被拒绝入境美国？关键依据可能还是时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2020年5月发布的 PP 10043 总统令。

: ?" s9 _* b8 W该指令禁止与中国军民融合（MCF）有关的中国公民持有F签证或J签证进入美国攻读相关研究生学位和访问学习。
- S' l+ c* B1 O, V
不过，边境保护局没有进行相关统计，其官方记录中不包含人们在申请时被拒绝的原因，以上说法只是猜想。

6 [! L3 u& d+ J2 I由于缺乏具体拒签缘由，人们对最近持有效签证的中国研究生被驱逐出境的事件产生了许多猜测。

" ?  j( Z3 y1 ^7 s9 u例如，由耶鲁大学学生创建的某份电子表格显示，杜勒斯机场的同一个边境保护局特工参与了大多数案件。

1 b  p& Q: U  m. T律师伯杰表示那不可能。

或许某些口岸在审查方面更严格或者更宽松，但是对于过度解读这些信息，应该保持谨慎态度，不应判断他们是专门针对某个特定的大学或者某个特定的研究领域。

库利拒绝讨论具体案例，但她承诺，耶鲁大学将为受到影响的学生调整学业安排。“如果无法返回校园的学生有可能继续远程学习，”她说，“只要合法且可行，我们就会安排。”

1月29日，中国驻美大使馆发表声明，提醒来美中国留学生谨慎选择从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入境。

$ _# s& [; g" t* A, `! S  C' ~5 O

在顺利返校这件事上，留学生永远也猜不透美国海关能想出来多少理由把人赶走。
+ ~7 U4 S. J$ `0 c* D. J; Y/ o
: x  c/ }/ T8 C/ p: p3 g2019年，亚利桑那州州立大学的9名中国留学生在洛杉矶机场入境时，被海关扣留、遣送回国。
, \& a* A4 \) b
理由是在他们随身的电子设备中发现了“疑似这些学生为完成学业而付费的证据”。海关认为学生们违反了F1学生签证中的学术欺诈条例。

也就是怀疑学生们找论文代写。
/ @0 f' G  X' i% i$ Q( h8 s  N/ E- H- @
过于荒唐的理由，惹得学校方面发火：我的学生有没有学术欺诈，是学校的事情，不是你们海关的事！
. j  s5 a) p6 g  s3 B0 w, t
' c7 G  g5 t, C4 _# \2021年8月，3名中国留学生在美国休斯顿机场入境时遭美方盘查，被遣返回中国。
& k" [7 X6 W6 C5 l+ I
理由是三人受中国政府资助，或其个人手机内发现军训照片，因而被怀疑有军方背景，被认定为“可能危害美国国家安全”。

+ V+ c4 s2 u) u) {8 r( S7 p
& H7 e  t3 T% Y
5 M) h( X6 C5 C盘点以往的相关报道，遭到遣返的学生就读于不同的院系、地区，背景也各不相同。

原本在行政令中受限的专业仅限于理工科，但从目前的案例来看，被遣返的理由五花八门，与学生自身的专业关系已经不大。
0 n5 W' I+ G  o
( B& V. e- |9 J4 n很多情况，就连同学们就读美国当地大学工作人员都没有料到。
. m" ~+ b  k) f* O' x
作为留学生，应该如何顺利过关？

入境美国之前，请先检查自己的电子设备。

如果进了小黑屋，不要紧张，实话实说即可。
6 @8 Z  T+ f7 Z& |
) J! L& K) I3 S( C1 D# b, u在小黑屋签字前一定要仔细阅读所有的内容，有异议的话可以不签。
4 N, N3 P& W- \, [) f7 }+ @
6 R) D; P( ~" R一旦签字，文件就会变成不可改变的证明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