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45)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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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7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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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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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T0 Y# Z7 ^5 S% c霍铭差不多忘却了李凡那个人。又是一道电闪雷鸣的夜晚,炸雷足足炸开了整个漆黑的天空,也炸醒了她两年前的记忆。她还是披上衣,下了楼,开了门。他果然是在围栏外站着,没有惊恐也没有慌,嘴角露出了微笑。3 w3 W% D1 @! T! e6 Z2 x
他转身要离去。
- L7 D, }3 g& |% {" P& k2 e“李凡!”霍铭追上。李凡马上停住脚步。
& C2 J4 B1 B0 _0 ~“你记起我了,霍灵!”" \& j: U: P3 r/ i3 X& _
李凡摸了摸她霍铭的面颊:“你瘦好多。过得不好吗?听人说你家族入狱,我还能见到面前的你,我就知道传闻是假的。”, J+ L! y/ R S# t9 Y+ p
事实上,时代不同对胖瘦看法不一。( G' J& W. F2 i/ [2 ^
果然,眼前这个男人摸着自己的脸叫着曾祖母的名字。个人来说,他没有现代刻意的装扮,天然样貌与气质确实惹得她丝丝心动,目光反射到脑里,他,对她既陌生又熟悉。论亲情,曾祖父略胜一筹。
; ?6 [: d* E( e; H, r4 g' Y霍铭的妈妈目睹了一切,可她眼里仅有霍铭一人站在那对着前面空旷一片自言自语。女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梦游症?吓坏了!立即开窗喊着霍铭,衣服没批就窜下楼。' K7 A" l( R& ^3 r: _* X8 p
霍铭推着李凡:“你赶紧走!明天午时青廆见,快走!”3 j+ }+ ^$ i G: G+ x9 w7 y
妈妈未探个究竟,首先摸摸霍铭的额头:“孩子,你是不是病了?”. S. D: Y9 b- e* p( E
“妈,你说什么呢!”她轻轻推开妈。
" ?3 ^5 O8 P }- X“没事你一个人在外自言自语什么?”妈妈神情变得不对,霍铭决定坦白,拽着妈往屋内走,/ d5 X- q2 W6 Z7 Q/ O& ^- F( n" L
全盘托出。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妈妈没见到李凡。于是,脱口而出叙述完整件事,妈妈已经觉得面前这位自己的孩子神经不正常,直到父亲听到他俩的对话。他叫霍铭妈先出去。虽说她妈妈出了房却不安分在外偷听。父亲黑着严肃的面容把门开了,深邃的眼眸中透传达着一种 - 敢再听,饶不了你!- 信息。霍铭妈特别怕父亲,即使一万个不情愿不乐意,也蜷缩一团灰溜溜地逃开。
& X+ v: ?# f5 J2 [父亲抽把椅子,坐在霍铭面前。霍铭站着,眼睛完全不敢直射。她也怕,平时对着父亲,呼吸声都小了不少。其实,父亲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
# t% h) g, L4 e父亲和蔼,问道:“你认识李凡?”
1 Z* c4 B) N4 ~" {" Z* V9 h5 Z霍铭直白:“是。”2 D+ j' b2 g' q5 ?
父亲继续,问道:“在哪认识?”9 v1 S+ J. I# F" c2 R. ]' \" T( \3 l
霍铭一五一十重新复述了整个故事。
& u; _: b5 h0 M- Y( ?父亲的神情并没变化,问:“你知道他是你曾祖母在你曾祖父前交往过的男人吗?”
8 l1 F4 Q4 `2 v# p0 R霍铭点头。- Y" W0 W( U" }, B/ N7 O# P8 z( T
父亲似抛根问到底:“你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吗?”
, o0 F8 k+ m( f. h霍铭,答:“略知一二,知点皮毛。”
& g3 O4 ? g, Y父亲很满意她的回答:“这样最好,无需深解。”不再过问,把椅子挪开:“时候不早,赶紧歇息。”便出了房门。
4 c5 x/ F4 Y0 r% R4 V对于父亲的话语和行为,霍铭觉得惊奇。被子包着头,她抱腿,回忆起所有的一切,顿时毛骨悚然。第一次见到李凡就是羌城两年前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今夜如同重复两年前那一幕。难道只有打雷的夜晚才是李凡的出现?!而且妈的反应认为我精神失常,她看到李凡同她的话语完全不认可李凡的存在?!难道她看不见他吗?!不可能。。。$ Q1 e1 G$ I6 y6 }
她无力继续思考,大脑无法正常运转,摸不着头绪。从哪拾起,无从开始。迷糊中,就这样,进入了熟睡。
1 j; ~: @6 E! y十一点,霍铭已经到了青廆相馆,同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挥挥手,示意回应她的招呼。她再次来到小台前,照片里的人依旧是李凡和霍灵。那张发了黄的相片,霍铭终究忍耐不住,拿起手机按下了拍键。
" x4 g7 m% x( V李凡轻拍了下霍铭:“你在做什么?!”
4 ?4 H) X' O. C6 M- W/ w- v* I吓得霍铭的心,小鹿乱撞。
, h0 L8 U+ G7 T$ ]5 M& C0 Z“什么时候来的?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6 f1 p; Y6 k, L$ v7 u& R老板探头朝这边瞧了瞧。霍铭很不好意思地放低声音。& D5 g" b7 C' L7 z
霍铭轻轻点了三次李凡的中山装,道:“你跟我来。”
/ _, ^1 ~ A z+ t( S$ t% ~李凡立刻走在霍铭前面,对着她:“什么时候轮到你,应该是你跟我来。”
; R( |: ^6 r% {4 k( @' F% o: ]帅气地扭头走人。5 L& f7 l2 z- Y
快到门口,霍铭突然叫道:“等下!”
& h' Q8 b; ?! s4 k$ j7 L/ M- n! F老板震住十分,很快回过神,问她:“你叫谁?”
F. [: ^. B$ ]霍铭哽咽了下,笑眯眯地说:“对不起,我自言自语了。”说完推着李凡出了门。虽然贴着李凡后背很紧,推的动作完全不明显,但是老板觉得她怪人一枚,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现代的孩子,真不知道想些什么,哎。”
" U3 y3 j) }! @' {5 h ^羌城市中心,有个大广场,从1928年到现在,广场一直存在,人流量是羌城最多,唯一不同的是建筑和艺术品。可是,李凡没选广场,最后把她带到个公园里,两人安分坐在长木板凳上,一言不发,低头。
- B$ x1 r( o2 y! a$ Y霍铭首破僵局:“地方选得很好,百花争艳又茂密丛生。”她摸了摸头发,直至发根,对着李凡微笑。李凡仅仅望着她,不说什么。霍铭不觉有什么尴尬,她脱下高跟鞋,右手提鞋,踩在松软草坪上。根据长度,从一头开始,一步。。。两步。。。三步。。。前脚。。。后跟。。。她张开双手前,左半边头右倾稍稍,右手把柔发由着右耳勾至耳后,动作优雅之极好。李凡起身,重复霍铭的轨迹,一步。。。两步。。。三步,跟在身后。8 X# R0 F" P: Y
霍铭转身,两手放在后背,看着他眼睛。0 h5 R. V8 {) a9 s) g
李凡展开手掌,无名指和拇指括着圆边向上托了托,双唇抿抿,眨巴眨巴双眼。" G; q9 J) u% n& Z2 v3 I$ h. n
霍铭扑哧露齿笑了番。
( [! q) S0 {' ~) M% l0 z李凡态度十分严肃:“你不是霍灵,对吧?!”
, B5 d/ Z4 Z# v2 v. o7 Z- }- Z当他脱口而出霍铭不是霍灵的时候,他彻底处于自我矛盾的状态之下。他心里并不是特别清楚,眼前站着的女人,除了脸长得如此像霍灵,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连同穿着格调与风格,李凡完全不认可她是霍灵。# ?1 W. m/ d" }. X; C
霍铭意料之中:“对,我不是霍灵,我是霍铭,霍灵是我曾祖母。”
. |' l2 D+ Z& i; ?$ w! t李凡哑口无言,这女子疯了嘛!
& V5 n' f# G3 }9 A" y霍铭接着道:“你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话,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信不信,你请便。”/ x+ i) j! u$ T3 X7 B% R" ?
霍铭说话方式,李凡听得一头雾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示意去附近小卖部买个冰淇淋,算她请客,要他待在原地别动。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k9 ^8 H E, z$ N; y& J1 p: e7 O
回来时,霍铭双手拿着两个冰淇凌筒,头发飘逸,气质又模特般朝李凡走来。李凡瞳孔放大,虽然所有景映入眼中,唯独只有霍铭是清晰的轮廓,小巧的步伐,像是从某个电影里的女主,芳华绝代,万人瞩目。" j* e5 K7 l- p0 p" V. }
“诺,给你。”
' _, r& E/ H5 _$ Z- c0 j2 K7 |“谢谢。”
, I0 C- @! Q( }( q# ]" A李凡伸手接。) }( T9 u# r5 H6 l* Z
冰淇淋筒直接“啪”的声掉到地上。
# p7 A5 E: j/ W# _( M$ l他和她盯着冰淇淋散落一大片,沙子和黑色污迹打扰了奶白的颜色。软筒的碎块,东一块西一块。4 p. k% u I! A! N
刚才这瞬间,怎么回事。两人下意识达成共同想法:一定是没拿准。
* M& ], p3 m& L& B9 p霍铭把另一个塞给他。他再次伸手拿。可,冰淇淋筒又一次掉到地上。
- v; ] K! d) r( C! \世间万物的生息不变,此刻,他们沉默,是他们选择了沉默。
! n1 w% |6 Z0 M% e霍铭和李凡,时间同接点。因为只有他俩才看得到彼此,两个时间段拼凑起来了而已,彼此都生活在当下。换句话说,即使李凡见到活在20世纪的霍铭,自己仍活在1928年,背景完全是1928年代的背景;霍铭也是如此。所以活在李凡世界里的人看不见活在霍铭世界的,双方世界里并没有彼此的存在。但霍铭和李凡,是冥冥之中有了安排。9 K4 h2 R# M+ c+ s- L
李凡张口想说点什么。他的世界里,突然有个男人大喊:“警察先生,就是那个疯子,成天在大街上对着人大叫霍灵!就是他!赶紧抓他进警察局!”是张良,李凡的仇人。结仇太深,张良又是个阴险卑鄙小人,抓到机会,恨不得李凡死!然而,霍铭彻头彻尾地不明白李凡在瞧什么。/ X) I& e( J: b( U, r% R
当时,李凡的嘴唇吻上霍铭的嘴唇,只有那瞬间的时间,短短几秒。天边出了道彩虹,但又在短暂时间内消失,是因为他们的唇分开了。最终,李凡露出了慧心地微笑,轻声道了句“再见,珍重。”
6 F1 [& l3 }7 h2 l李凡被警察拖着走时,叱喝道:“我没有疯!我面前站着的就是霍灵?!”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嘶吼,对方视他为疯子。别人看不见霍铭。3 A/ Q! t+ e) Z' g0 N |2 k$ u
李凡狠话:“张良,你他妈的个小兔崽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8 Y& `$ O/ S+ {霍铭听着,看着,空气就这么把李凡给拖走,就这样地拖走了,消失在她面前。她没再喊李凡的名字,也没挽留。动也不动,原地呆呆地站着。1 O( \" x) I4 `8 f! U. d
1928年年末,李凡在逮捕精神医院路上,逃走,从此失踪不见,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6 x* a, Z6 [! L% ?那夜,霍铭睡得非常香,什么梦境都没在她脑里旅游,一觉到天亮。只是,醒来后,她失去李凡的这个人和他的事情的记忆。无论脑里还是心里抹去了所有他走过的痕迹。, E; E* i+ v" [4 x3 \
像是做了一场梦,身边的人依旧如同往日。
! R% u' K1 W) a那个时间扭曲的吻,也许是上苍为了这对璧人的凄凉增多了梦幻的色彩,罢了!
, M! {$ u% t7 Y+ K& |' u从此,李凡再也没在霍铭这个世界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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