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中医中药真的廉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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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中药真的廉价吗？

　　作者：张功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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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2 z' t9 ?( ?　　我国的中医卫道士总是自我标榜说，中医是一种廉价而易行的医术。其实大
谬！中医医术，既不廉价，也不易行，甚至多有故意为难的勾当。鲁迅先生的父
亲，曾经遭遇过“陈年的败鼓皮”和“成对的蟋蟀”，便是这样的例子。

9 ~/ f+ ?: a+ p4 f* b9 j　　在实际生活中，中医为难患者的例子简直多得不可胜数。

　　1974年，我奶奶患风湿性心脏病，然后去世。中医生曾经建议我家去找“乌
云盖青天的狗”（黑背脊白肚皮的狗）。据说，用这种狗的心脏与他开的药（不
可多一钱，不可少一分）一起煎煮，吃狗心和药汤，即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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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I' z/ l8 A2 B' s% e) C　　诸如此类的中医消费，普通百姓家庭是断然消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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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中医典籍还煞有介事地记载了一些“偏方”。其中有些“偏方”偏得相
7 s# p# J. d% Z- f# P# }当邪乎。典型的例子就是李时珍先生在《本草纲目》当中记载的用白龙沙治疗
“噎嗝风病”和“痘疮倒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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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白龙沙，就是白毛狗拉出来的粪便中未消化掉的粟米。在中国，黄狗和
黑狗都比较好找。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狗委实难得。可是，在没有西医的情况下，
! L- z, S/ h4 a: R1 ~我们的人民为了疾病的好转，也只好迷信中医，去苦苦搜寻白毛狗。因为白狗难
4 T9 N$ `; I" g3 Q2 Y$ F得，价格自然昂贵。好不容易寻得一条白毛狗，那白龙沙也是不易得的。众所周
知，狗的消化力很强，吃粟米进去不一定拉粟米出来。要让白狗既吃粟米又拉粟
5 u# t3 k3 w& b, W9 b2 f米，首先得把狗弄到消化不良的状态，然后再喂给它生粟米。喂毕，患者的家属
& g2 h' a3 y3 [' {6 ?- |8 g9 F便成了白狗的警卫。他们得持一个盆子，紧跟在这条白狗的屁股后面，设法把它
0 p+ O8 y& e1 Q- R( Q拉出的粪便接住，端回家备用。其后的制法倒也不难。用清水淘净这些粪便，留
5 U# c' s* z+ Q- Z; ]1 c  L# B下粟米。再用这些粟米熬粥给病人喝，这个医术才算操作完毕。

　　撇开从狗肚子里穿肠而过的粟米究竟能不能治病不说，单是这些操作就不是
7 `( n; n0 x9 n( D那么易行的。估计，其价格之昂也是不言而喻的。

) T; f$ B6 y& H6 u  O　　再比较一下中医和西医治疗感冒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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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市面上流行的治疗感冒的非处方药氯芬黄敏片，尽管它被掺了中药，但
' H, g. i+ V0 P! ?- L总体来说是西药。这种药，五毛钱可以买一板，一板24片。按照我的想法，这个
药还可以进一步地降低成本。至少，把其中画蛇添足的人工牛黄去掉，是完全可
以的。这种掺了中药的西药，对于一般的感冒患者，一天一次，一次一片，吃一
到两次，足够疗疾。照这样算下来，用氯芬黄敏片治疗一次感冒，最多只需要4
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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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改用中成药，吃一包板蓝根的价钱是服用两片氯芬黄敏片的10倍。
并且，我们已经知道，过量的氯芬黄敏片对胃有刺激，但并不会形成对胃的伤害。
3 g& Y, y# }5 S  l服用板蓝根则不然。迄今为止，板蓝根治感冒的证据并不充分，却报道了一些板
  |: v  J! I3 Z) P- Y蓝根导致肝中毒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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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改用中药煎剂治疗感冒，比如说，用荆防败毒散（荆芥、防风、柴胡、
# j) {" V, T3 h+ ]% l/ P前胡、川芎、枳壳、羌活、独活、茯苓、桔梗、甘草）或麻黄汤（麻黄、桂枝、
北杏仁、炙甘草）治疗，撇开由此导致的生态灾难不谈，直接的消费按低价算来
也得2元钱一副。算它一副药下去药到病除，药费也得2元钱。买回来以后，还得
煎熬。设定熬药的能源消费为2毛钱。如此算下来，用中药汤剂治疗一次感冒，
最经济的消费是2元2角钱，是服用氯芬黄敏片的5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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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改用针灸治疗感冒，其“疗效”自然比任何中医医术的“疗效”都要荒
唐可笑，但其医疗消费却不低。众所周知，感冒是由感冒病毒引起的。扎针灸是
4 f( x8 e0 T& }1 Q/ X/ j8 i不可能消灭感冒病毒的。但是，我国依然有不少愚顽不化之徒在接受针灸治疗感
冒。广东中医院1973年出版的《中医临床新编》建议，使用针灸治疗感冒要扎两
" Q. v7 g4 |+ l个主穴和一到两个配穴。以扎一次针（主穴和配穴服务到家）按4元钱计，不含
2 \2 J+ t/ x: j4 U) \! N& b. X0 X挂号费，是服用氯芬黄敏片的1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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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医是通行于全世界的科学医学。对于一些多发病和常见病，只要病因清楚，
% r9 O- c1 Y# o8 ~诊断确实，患者完全可以通过选择西医的非处方药进行标准化治疗。它比任何中
医中药都要简单易行得多，也要廉价得多。

$ P, F. @6 s2 U* O) p3 X- H, z　　值得顺便提醒读者注意的是，西医的标准化治疗方法已经被我国的中药厂家
: D) a# N$ s0 f- E0 X4 M2 D4 A5 o“借壳上市”，并且严重地滥用了。在我国，经常有一些中药厂家，借西药之壳
; v9 J1 U7 r( y9 }来捆绑推销他们的中药。除氯芬黄敏片捆绑销售人工牛黄外，另一个比较典型而
& K' |2 Q# `' K- Z* I; w4 J5 v且常见的例子，是在甲硝唑里边加人工牛黄，即市面上所见之“人工牛黄甲硝
9 G8 s( [1 P. A8 k3 I# a1 w) Y唑”。事实上，相对于人工牛黄甲硝唑来说，甲硝唑的有效成分要更加纯洁，疗
$ S: K2 ^1 {9 O( c) {效也更加确切。反之，把人工牛黄掺入甲硝唑当中以后，甲硝唑原有的纯洁性遭
到了破坏，它与奶粉中掺三聚氰胺极其相似。非但如此，它还使得药品中的有效
成分（甲硝唑）分布不均匀，有的药片可能含甲硝唑偏高，有的则可能含甲硝唑
+ W4 g% m1 z5 _偏低。破坏原有甲硝唑的纯洁性，将使这种药变得不安全。有效成分分布不均匀
又势必影响这种药的疗效。从经济层面分析，人工牛黄甲硝唑与甲硝唑相比更是
贵得惊人。市面上流行的甲硝唑，5毛钱可以买一包，一包21片。如果患者是因
为“虫牙”而引起的齿根疼痛，用纯西药的甲硝唑，一次2到3片，一天3次，6片
（或者9片）甲硝唑，基本可以解决问题。可是，如果你购买人工牛黄甲硝唑，
其单价是8元钱一盒，一盒12粒胶囊，按每服一粒计，其价格是一次服用三片甲
硝唑的2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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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牛黄甲硝唑里边的人工牛黄，属于画蛇添足。很显然，如果碰巧被服用
的人工牛黄甲硝唑里边的有效成分（甲硝唑）含量不够，则这一次一粒，一天三
: X' ~- k0 b6 ^5 U* H/ ^# J次的人工牛黄甲硝唑，恐怕就是白服了，那牙痛依然还会是牙痛，甚至会更加严
重。如果碰巧被服下去的那几粒人工牛黄甲硝唑，其中的甲硝唑含量正好满足正
常使用纯西药甲硝唑的要求，则这个患者的牙痛也能被治好。可是，它却比服用
单纯的甲硝唑多花费了25倍的钱。

　　由此可见，中医医术从古到今就不是什么廉价而易行的医术。鲁迅先生说，
2 n$ I1 i$ \. m% N: j9 `/ i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或者无意的骗子。在这些骗子家的橱柜里或案台上决然找不
* O% R* S& m, i" u! l到一盏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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