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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9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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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学院二年级时,雁汀班里换了班指导老师徐老师,以前是万鹏班的指导老师,对万鹏的能力和为人很欣赏。情书事件她作为班指导当然是知情人,她当时就不齿于文家兄弟的作为,坚持认为应该允许年轻人犯错误,改正错误就是好同志。# p: Q3 q1 v9 m) Q. ]* c" {) m
徐老师来到雁汀班后对雁汀也非常喜欢,爱护。看见文柏老是缠着雁汀,担心雁汀吃亏。因为不好强行干涉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有时候她会故意制造一些障碍让文柏不能和雁汀在一起,甚至还透露一些有关情书事件的内幕给雁汀,多次暗示她文柏在中间扮演了很卑鄙的角色,要雁汀疏远他,提防他。
5 b) G; Q% b1 y {那学期有三个月实习,全班分为四个小组分赴四个公社。本来按座位分,雁汀和文柏是一个组,徐老师临时要求每个组的单排座位与另一组的双排座位交叉配组,活生生地把文柏和雁汀分开了。雁汀组去了桑城县桃花溪,文柏组去了顺城县官庄坝,两地相距有约四十里山路。徐老师自任文柏那个组的实习指导老师,要求每天早六点晚十点全组集合点名两次。意思是怕文柏偷跑去见雁汀。
! x. A# a% a4 f1 G, R% L这时雁汀已经和文柏相好了半年,逐渐发现他身上很多难以容忍的缺点,如嫉妒、自私、粗暴、固执等,还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不过只要和文柏单独在一起,她又忍不住每隔一两个星期和他偷吃禁果。她几次尝试着拒绝他,离开他,却总是挡不住那种男性身体的诱惑,每次生理需要都战胜了理智,使她屈从,就范,欲罢不能! % |; g- c) u2 K7 u c
来到桃花溪三个多星期了。离开了文柏的纠缠,雁汀可以好好地清醒一下,理一理思路,回头认真地审思一下和文柏的关系。只要看着文柏的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她就会心软,就摆脱不了他的诱惑。只有和他分开时她才能理智地思考。0 N: K# T' n* A5 H, u( r
她想起徐老师三番五次的暗示和提醒,知道徐老师是真心关心自己。如果万鹏的情书真是文柏上交到学生科的,那么他的为人就太可怕了!难道真是他欺骗了自己,出卖了万鹏?想到他每次为班级拿信,确实嫌疑最大!而且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酒后乱性,现在想起来也像一个陷阱,他违背了她的意志,乘她酒后昏睡之机,盗取了她的童贞。她突然觉得他下作、可恶,决定和他分手。
0 h+ F: `5 D! N$ I5 o这些天她坚持着不给文柏写信,收到他的来信也强忍着不折开看,免得受到他的勾引和迷惑。她打算写封绝交信,然后把这些信一起寄回给他,让他死心,不再追求自己。
$ c8 Z# E3 v, y! j/ s- A晚上12点,同房的女生已经睡熟了。雁汀悄悄地爬起来打开手电开始写绝交信。信里回顾了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情,告诉他她认为这种相处是一种错误。她喜欢性格开朗,光明正大,温柔体贴的男生,而他仅仅只是迷恋自己的身体,对她的感情世界漠不关心,每次只顾自己的满足,很少体谅她作为女人的感受。$ x @* j: z+ S
她写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她内心不由自主地拿万鹏和文柏不断地比较。万鹏正派大方,行事规矩,秉性温和,但是有些古板拘谨,胆小怕事,从不敢离经叛道。雁汀和他热恋了三个多月也仅限于接吻。在万鹏去毕业实习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俩在后山一直呆到早上6点钟,紧紧地拥抱着,说着情话,时而接吻,时而抚摸,情到浓处雁汀动过献身的念头,不过万鹏自始至终没敢越雷池一步。而文柏性格乖张,情绪多变,粗暴易怒,但是聪明诡秘,出人意料。为了追求雁汀可以不顾一切,常常想出一些招数,妙趣横生。比如在广廷大众面前他想和雁汀约会时,他会嘴角带着坏坏意思的微微笑意,粗黑的眉毛轻轻地挑起,明亮的眼睛一闪一眨地对着雁汀唱起:“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这是雁汀第一次和他喝酒那次,兴致所至唱的那首“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因为有了酒后发生的那事,雁汀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能。三番五次地自然而然成了他们之间约会的暗号,而那些那个时代鼓励年轻人团结奋发建设四化的歌词也被他们俩重新赋予了男欢女爱的含义。他们俩唱起来时曲调会更加缓慢,带上些靡靡之气。
9 B9 [6 W( Q# Z5 `想到这里,雁汀心里又有几分甜蜜和想入非非,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轻轻哼起来:“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似乎有人轻轻地,远远地合着她在唱。是文柏吗?一定是的!只有他明白他们俩唱这首歌的真正含义,曲调是那么特别。她停住了,歌声仍然在继续“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难道真是文柏?雁汀抬起头来看看窗外,又看看手表,半夜两点多了。不可能哦!他可在四十里外的官庄坝!雁汀拍拍脑袋,心想犯迷糊了,怎么又想他了,难道自己仍然爱着他,惦着他?真没有出息!. _. \) F/ h# w6 E' s! C3 M% h" f
她心里责怪着自己,走出门去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她分明听见了歌声从桃花溪边的小树林里传过来:“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
5 b g# T4 \5 o1 X0 G0 R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她却有十足的把握:那是文柏!浑厚的男中音,那么有磁性。多少次他对她娓娓耳语,她太熟悉那声音的指纹特征了,她为它着迷。“老天爷哦,他简直疯了!”她喊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小树林跑去。月光下她看见他从坐着的青石板上站起来,看见他张开了双臂,看清了他的脸,看清了他嘴角的笑。她兴奋地喊了一声“文柏”就扑了上去,握紧两个拳头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脯,同时语无伦次地急切地问着“你怎么来了,文柏!这是半夜哦,有四十里山路哦!你这个傻宝,你不晓得山里有狼吗?你不要命了?”说着说着声音变成了哭腔,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脑袋埋进了文柏的怀里。- @. t' ^+ G1 s
文柏哈哈笑着:“我的小宝贝,我已经三个多星期没有看见你,没有听见你。我想死你了,再不见你我真的会死。别说有狼,就是有老虎,有土匪我也要来!”# ^% }% S. @" F4 ~9 u
雁汀抬起头来退后一步,上下前后察看着文柏,心怕他有什么损伤和缺失一样,确认他完好无损后,又紧紧地抱住了他,并且疯狂地胡乱地热烈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和脖子。在亲吻的间歇中,她呢喃着:“亲爱的!答应我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这样!”
% ~# D2 C3 i$ L文柏两手突然捧住她的脑袋,把她摆正在眼前,正色问道:“看着我,回答我!为什么不给我回信!?”7 _1 Y4 G8 C% Z
雁汀挣开他的双手重新埋进他怀里。想起那封绝交信,她心虚了,觉得对文柏有愧,她再也不想管什么万鹏,什么徐老师、什么情书事件了。一切一切,她都不在乎,只要文柏,整个世界她只要文柏,这就足够了!她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轻轻地说:“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b8 u. `& C2 W, S
现在轮到文柏亲吻雁汀了。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睛,嘟哝了一声“真想死你咯”就开始凶狠地吻着雁汀的嘴唇、耳朵、脖子……
2 i `' P3 [. `! P) r$ T4 Q雁汀热情地回应着他。这种回应很快激发了文柏体内原始的雄性野蛮。他动作越来越猛烈,使劲地揉搓起她的胸部、腰部、臀部乃至全身。
/ r& U* N! i2 Q0 ?, `* W雁汀对这种每次的疯狂既有些惧怕,也有点渴望,充满了矛盾。心理上觉得应该拒绝他太过于粗鲁,但生理上又期待这种男人的野性。这种相互渴求很快使两人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欲望,心跳加速,喘气急促,面色潮红。文柏开始猴急地撕扯着雁汀的衣服扣子和裤腰。
3 {+ @$ O: q, n, |9 N5 m. v/ \+ r雁汀突然感觉不妥,拼命地挣扎,推拒着他:“文柏,这里不行,现在不行!”
4 K* T) I9 y- J文柏制止着不让她反抗:“为什么不行?汀,我半夜里走了四十里山路来看你哦!”
) c( g. ]5 u- X( [“这里是荒郊野外,而且今天不是安全期,我没有准备!”雁汀坚持着,两手死死地抓着裤腰,咬着牙不看文柏。
( y# v$ ^5 k& U* C- p5 M; C文柏急了:“这是半夜三点钟,哪个会来看见?汀,我的宝贝!你看这桃花溪边,小树林旁,月亮光下,青石板上,我们俩多么浪漫,多有激情?!”' T0 q1 `1 S2 k+ x9 ~3 o2 U
听了这几句有点诗意的话,雁汀噗哧笑了出来:“就你嘴寡,这种事还形容得那么好?也不知道害羞!”( E/ m+ E( S% o( {! h
“古人云:桃花溪边死,作鬼也风流嘛!”文柏看见雁汀有松动的意思,趁机掰开她抓着裤腰的手指,顺口来了一句,很自然地把“牡丹花下”改为“桃花溪边”,应了他们此时此地的故事。' v6 z1 |+ p, [) x o4 ~. h9 T3 m
听到这里,雁汀不再反抗,心想“我是你的桃花运,可你是我的桃花劫!”松开了双手,软绵绵地靠在青石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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