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35)  鸡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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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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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lucky enough* i5 k4 {/ f9 x& m. r2 _
在交第二个月房费的时候,我告诉女房东,住满这个月我就要搬家。当时男房东正背对着我们在他心爱的索尼笔记本电脑上看新闻,他忽然转过头说:“最近有老外色狼专门强奸亚洲女孩,因为他们觉得亚洲女孩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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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5 Q3 b* U7 A- {0 q# I我一笑说,“那你女儿上学放学可是要小心了。”便拿了今天“配给”的香蕉下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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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a. ]8 d: {. t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候我正埋头于我饭盒里的意大利通心粉,小三走过来,用怪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足有五分钟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我:“你是不是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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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J( g1 }* n8 E* s5 q1 B8 V我愣了几秒,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说,“肉确实多了点。”: ?; i- B9 c/ }' o) o/ }
, p! x7 T+ _/ l6 d“对嘛,你天天中午都吃这种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怎么能不肥?”小三的声音像是磁铁,一下子吸引了几乎是全学校正准备吃饭的同学(八九个人),他们都放下饭盒跑过来研究我碗里到底是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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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受黑心Home Stay虐待的。”一个男生操着一口京片子说。5 S* i% c0 O) E0 G4 j
$ z1 T2 A z' D6 K/ t“那有我这样越被虐待越肥的?”我一边吃着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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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张地胖不代表吃的好,你去商店比较一下,是这种一吃就肥的意大利面条贵还是新鲜的水果蔬菜贵。”旁边一个正在吃水果沙拉的长发女生说。* O1 o. i&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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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关心的问;“他们给你水果吃吗?”' m/ s! T$ `& |. s
8 Y& @3 j. a8 H“一天两个香蕉。”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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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同吃饭的女生眼睛里流露出小女生在路边见到被遗弃的小猫的神情,让我差点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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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_- Q9 ]! {% O这时候一个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的东北大个,一边尽力的咽下嘴里的半个馒头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能让你吃饱你已经很幸福了。”; E6 B3 g0 w6 _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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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大笑着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饭桶一个?你们Home妈(寄宿家庭里的妈妈)如果不给你控制饭量非让你吃穷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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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1 d3 V4 }5 J“那也不能总让我觉得眼前发黑吧。”大个子男生反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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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b4 N- d3 q大家都被他们俩人的对话逗乐了。同时,我们几个人的对话像是战争前的信号弹,在寂静的黑夜的星空“啾,啾,啾”三声,便引来大部队也就是全校同学对Home stay狂轰滥炸般的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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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我住Home stay的时候。”大个子已经咽下去了那半个馒头,喝一口水,开始了忆苦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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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苦呀!房东是台湾人一个娘带着三个闺女。一个比一个黄世仁。每天根本没有早饭,午饭只是一个 tuna sand wish (鱼酱三明治)。你们想想,两片面包加点鱼酱连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可能供给我一上午的能量嘛。” z) ]/ G; ]0 G# f$ @1 p
/ i2 c. W# r t: m& [7 t6 m' x“再加上你这个大功量的柴油坦克,Thomas,你眼前不黑怎么可能。”小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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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晚饭她们嫌我跟我Roommate(室友)放学晚,就不跟我们一起‘茨’。她们‘茨’完了以后剩下的给我们‘茨’。我们‘茨’不饱,没办法自己去商店买牛肉丸子回来晚上自己在房间煮着‘茨’。”说到这里,这个大Thomas好像想起了自己饭盒里的牛肉丸子,便往嘴里塞了一个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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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被他逗得都扔下筷子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他却若无其事的说:“银家都则么sou苦sou难了,你们还乐。有没有‘银道祖意’了?”5 u( w) J2 g! B/ Q" p
0 {' m- X: r- ^; y1 v其余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抱怨自己曾经住过的寄宿家庭的种种不是。男生所抱怨的除了吃不饱饭还是吃不饱饭,可能在他们的脑子里吃饭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了。女生抱怨的就相对杂乱一些比如说没有水果可以吃啦,整天吃的都是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啦,每个周洗衣服的次数也要受规定啦,用电话要受到限制啦,房东小孩子很烦人啦等等这种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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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女生说,她以前香港人的Home stay 在她搬家后,竟然一直扣着她三百块钱的押金不还,几次去要都以没有钱推辞,到后来竟然连人都找不到了。最后通过学校负责联系住处的人与房东交涉才要了回来。“都怪我当时没好意思要押金条,如果要了他怎么还敢有赖过去的想法。”最后那女生意味深长的说。" C2 v/ [2 a, M: X* S6 P% r& V
0 I P' x7 K+ ?. O“你们有住西人家的home stay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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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就是被送到了西人家。”那个北京男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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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儿郁闷,什么都听不懂更不会说。丫人还算不错,做饭之前问问我,其实不如不问!我既不懂她说什么,更不懂她做什么,还说不出来我要说什么。我比比划划跟他们打了两个多月的哑谜才慢慢搞懂了点。到第六个月的时候,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们吃的那些甜不拉基稀溜溜的东西了,立马儿找了个广州人家,遛!我搬家的时候,前一天晚上把东西收拾好就开始睡觉,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太阳落山。然后自己托着箱子往新房子走,好在那两个房子离的不远,十七八分钟就到了。我走了三趟才把我的东西运完。最后一趟的时候天都全黑了,到我这新家必须经过一个墓地,那天晚上我就顺着墓地把箱子往家拖,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都快吓的没魂儿了。”9 g G* ^4 Q# \: P( f4 f$ ~
* w6 h% T( i2 s+ s7 W# E- n) a S听他说着我的汗毛就往上竖。其他人也都眼神直直的,可能都在头脑里把他所说的场景化成图像,然后颤一下回过神来把图像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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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S; f1 B6 E) {- Z; x* X8 n& ~“难道就没有让人满意的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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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9 }( D6 m9 q; A! g“有,肯定有。只要你Lucky enough(足够幸运)!”不知道是谁回答了一声。 [* K& e2 ]5 F# o) C/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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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G( e, r4 @" ~+ F% h晚上放学,小三跑过来问,胳膊往我脖子上一绕“ 姐们儿,有没有搬家的打算?”
$ _1 x$ q' b, r' y$ _! r2 K“我早上跟我房东说了下个月搬。”
& D5 R/ e, ~6 R/ D) g- [3 B“咱俩真是不谋而合。”小三兴奋地往我脸上亲了一口。引得还没有走出教室的洋妞直对我们侧目。, v5 N0 r$ D2 w$ n' D( Z g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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