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
本来她已经作好了分手的打算。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脾气,鸡毛蒜皮的琐事,也会令她大动肝火。吵完架后照例是一个人抹泪,咬牙切齿地尽想着他的不是。有一段时间,她看街上的每一个男人,都比他顺眼。 8 V" G& ^/ m7 \/ w% B& A2 {5 I, g
我们劝她,不行就分手吧。
: l. ` m6 P" e- u
5 l& G( I) A* ]) |/ e她说好。却总是拖下去,“我仍然是爱他的,不过这样下去,分手是早晚的事。”同事聚会的酒宴上,她边抹泪边诉苦。 8 _' P4 H0 _; r( B% c. C% T! s
7 S& a6 Z* z' _9 ~7 q吵完了,和好,抱头痛哭一番;几天过去,再吵,再和好,再抱头痛哭山盟海誓。她认为自己即将崩溃,包括她和他的爱情。 w7 d; z. J& T- Y$ ^, J$ E4 T
( Y+ `/ C6 b+ n) z% G终于决定要分手了。仍然是刚吵完架,她倚靠在沙发上抹泪,他跑出去喝闷酒。她想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其貌不扬,不会赚钱,呆板木讷,脾气怪异,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 r( H( s9 _7 L( V" w2 S% g
6 }4 c4 K2 s1 [. X Z, ?; E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她睡着了。 + ^8 |- o* k0 ?% w, @# [/ u1 V
8 L! [" Y y' r' Q半夜里她被惊醒,她看到他正仔细地为她洗脚。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她,每根手指都小心翼翼,却很熟悉很认真地揉洗着她脚上的每一个部位。他的目光温顺多情,完全没有了吵架时的模样。他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他一个人在那儿喃喃自语。
9 |, c/ D% x( D, @
) _0 Y0 L( y. [/ w/ f他说,让我给你洗一辈子脚,行吗?让我给你洗一辈子脚吧!
# A/ H! W* q+ U0 |) M
M" r; V8 j. X1 b- Q; X她闭上眼睛,不说话。她想起他们不吵架的时候,他也常常为她洗脚,那时她也许在翻一本书,也许在看电视里的韩剧,她的注意力总是被无关紧要的东西牵走,却忽略了近在咫尺的他,以及他温柔的双手。那时她为什么不感动呢?她终于想出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忽略了最简单的幸福,忽略了隐藏在吵吵闹闹的表面下最真挚的爱恋。 " [8 v" o* ` w2 _5 ]# a& T
; h& p2 v# _- @+ P, U' @/ d" \( b' K7 K
! b# l- x7 F% ~9 g( L% R& C% H9 v& h# q' w$ {" l0 S4 p+ e
每次吵架之后,他是不是都会在她睡着以后为她洗脚?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生了气,便会拒绝为他做饭。她想,对于他,对于爱情,有时,她好像有些过分了。 / t) @2 T2 n* G" O
5 ^7 U% W U: J% v: [嫁他的决心是在那一霎间定下的。却是牢固不可动摇。
( }8 i: H8 V' u( j
1 d0 z C5 W/ T婚后他们不再吵架,一次也没有,这很奇怪。她说,也许一辈子的架,都在婚前吵完了吧。其实她知道这不是理由,他们不再吵架的原因,只因他们学会了忍让,有时是她,有时是他,更多的时候是双方。她说,一个愿意为你洗一辈子脚的男人你不嫁,还能嫁谁呢?那他的理由呢,我们问。一个愿意为他煮一辈子饭的女人他不娶,他还想娶谁?她答,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她的花枝乱颤。 . i4 a! ]6 {8 ]' c! v
+ A1 T1 g; _% D9 |5 @8 j一次同事聚会,谈起好男人的概念。她说,什么叫好男人?就是对你好的男人。顿一顿,补上一句,好男人,其实都是沧浪之水。 * K s0 C9 I( e' E
! O* @3 Y- s4 S7 ~9 O2 J. f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她说,这是情歌,是唱给女人听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