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7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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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妍
; {0 @9 ]5 J3 z. P0 |2 ^作为新移民,自己的第一份工还颇有些与众不同,一开始便与众多赌客交手。回想起来,两年前在赌场当发牌员的工作经历依然历历在目,那是内设在“加拿大国家展览馆”(CNE)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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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内也是国家公务员。随老公出国后,第一年里学了半年英语。在ESL班里认识了一朋友,她介绍说暑假一起去打工吧,反正在家歇着也飘不来钱。朋友说干这个不累,还有小费,一个月能有二千多加元。当时CNE正办赌场发牌员培训班,我的心也活了,干啥不是挣钱,于是就跟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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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x. Z7 ]. r* M }以前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赌场里那些穿戴整齐的发牌员,模样挺酷的。培训完拿了证,就可以正式开工了。只要每次一进CNE大门,就可以闻到那种紧张的味道。一进门,心理就开始条件反射的烦,头皮发麻,很不情愿地拖着两条腿说服自己的心。深呼吸一下,来吧,咱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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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是深夜班,每个夜晚,面对相同不同的面庞,在那几百张牌的翻手为云覆手雨捉弄下,看着或喜或悲或怒的人。赌,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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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5 j% J4 |. C) f7 h- h**几个印象深刻的赌徒 7 U! ^8 |4 |& M* K, F% r+ ]/ h
+ U, ~# w3 | W3 s7 [- O他,是我见到最孩子气的赌徒。经常看到他玩。偶尔戴着一顶牛仔帽,穿个花衬衣,成年人的脸却充满孩子气。每次押注后都从椅子上跳下,逃开一段距离,可眼睛却不离开台子,发到一张牌,他就叫一声,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想赢又怕输掉。 " q4 e/ P, A5 u/ @1 i! A
- `3 {$ u' i8 k% m9 y% m% A他在那跳呀抖呀,不停地大吼大叫,估摸着他如果能赢就马上跳上椅子。他和所有赌徒一样,一脸期待着庄家爆掉,一付巴不得你落井的表情,一份急不可待的渴望。好,庄家爆掉了!他又是笑又是跳,和不认识的一桌人,互相拍手庆祝着。一注25元也能让他开心到如此。万一不幸,输掉了他也不会像有些赌徒那样拍桌子骂人。他只是万般无奈的回到桌前,捧着老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押上一注再开始,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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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模样应当算有五十多了吧,衣着得体十分文雅,就好像纯粹来休闲轻松一下,好像无事可干拿赌当个游戏玩。其实,这也就是游戏。他不多话,赢,笑一下,输,不出声。基本上每天晚上我都会见到他,那天趁我洗牌的空闲和他聊了一下。他以前也做过发牌员,所以知道赢与输不是发牌员的责任,因为没有谁会知道下张牌是什么。他说:没人知道上帝会给我们安排什么将来。 2 l) X- `6 l$ p; B/ T
) {4 Q: l! U) ~& l6 {* R他每天来玩玩,赢了,开心一下。输了,最后走时,摊摊手,对你笑笑,说声晚安,消失在人群里。每个人都想赢。钱如此,人生如此。可是,赢的机率有多大?也许是他年事高,人世沧桑了然。所以,对难料的世事与人情已通达无挂。钱来钱去,原本是为人开心。 ( U# u% ^4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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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硬气的发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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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赌徒都很难有平常心。赢了还想赢,输了不服输。如果遇到我这样很硬气的发牌员,那他这一晚算是伤到筋骨了。经常我的桌子赌着赌着就没人了,因为都被吓跑了。有次我守着桌子,无聊地看着旁边桌子山呼海叫人欢马跳的热闹,看到一赌客打我桌边过,正用眼神找位子玩哩,我赶紧打招呼,人家故作一脸惊恐的表情说: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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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出彩的一次是七张牌拿到21点。本来桌上所有的赌徒都赌我爆,结果,都气得走人了。当时就揶揄我一句:你真是好庄家。有个不服气的香港人,重重的坐在椅上,拍了二注,结果我不是21点就是Black Jack。最不济就是20。他一拍一百,又拍一百,最后,脸都气绿了,不出声,走人! ( j+ m# T2 n# \9 d1 R$ V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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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赌场做发牌员也是三班倒,和工厂没什么二样。黄昏时分,太阳快落山时,大大小小,不同肤色的赌场发牌员从各自的家门走出,汇聚到CNE,又开始一个漫长而疲惫的夜晚。检查,进门,换装,打卡,再检查,正式进入赌场。交卡给赌台经理(pit boss)分配台子。然后更换发牌员,开始赌。 - L4 q* v; J9 q2 z%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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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发牌员只是个工作而已。在朋友想像中夸张的洗牌方式,像周润发,周星驰那样“刷刷”玩酷,基本上是没影的事。老老实实发牌,玩不得半点老千。最多洗牌干净利索手法凌厉,听得那“哗”地一声响,如鼓点节拍,如秋风落叶,如闪电一瞬。就那么“哗”一下,片片纸片安若处子,能折腾得人七情六欲,七上八下的纸片片,在手中一瞬间静若止水。 3 E3 e$ F4 m+ m6 S2 m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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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赌徒就是从发牌员洗牌上看人的,听声音就够。好的发牌员洗牌轻轻一声。手法差点的,那就是:哗-哗,像江河流水。再差点就:哗-啦-啦。牌从手中脱了。再就是发牌。每张牌恰到好处的飘到每个赌客的筹码前,不偏不倚。第二张牌落点正确,如果正好一桌赌客全满,那牌落下去后恰似花儿绽放,正好是个漂亮的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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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刚入行时,去瀑布赌场看发牌员的手法,只有一个白人胖妞发牌给我印象最深。每一张牌都用等均的速度出来,落点非常漂亮,右手轻轻一点,手中的纸片就安稳落在该落的地,牌很正。从第一张牌到最后一张,一气呵成,快而不乱,快而不散,快而不重。像我这样的,偶尔能做到就是千喜万欢了。大部分时候不是速度不够匀称,偶尔快偶尔慢,就是一时慌了手脚,个把牌自已不听话,掉了出来,再就是落点歪。反正,偶是修炼的火候不到。 5 {4 A7 ~ r*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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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到有个发牌员出牌像拨萝卜,很是暗笑了几回。回头一想:人家说不定是稳中求好,风格如此。在赌场,赌客都巴不得多玩几把,要求你发牌时快而准,算钱时快而准,收牌时快而准。说到底,任何行业,做到位了,都会有美感。 * f( p3 C2 |4 Y, E0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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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就很享受发牌收牌时的动作感受,也很喜欢看那些手法利索漂亮的发牌员做事时的潇洒。洗牌时“哗”一声--万籁俱寂。发牌时“刷刷刷”--点点梅花落。收牌时”嚓”--掩旗息鼓,战罢回环。偶有时能一只手从右到左收齐所有人的牌然后一手回盒。那时,旦听得:“唰”一声,右手扣牌入盒,曾经乱马齐奔的战场,曾经杀得人仰马翻的战场,曾经搅得人悲喜交集的战场,在一瞬间归于平静。台面上又是宁静的和平。一时间,抬头举目,环顾四野,其喜洋洋者也。一挥手,一声令下,落注如雨,绿的,红的。押上来,待我重头来也! + R1 A3 y3 v( I
, w! G( h( F& V+ @& [. E6 `9 CCNE算是赌场里的草台班子一类。从发牌员的着装就可见一斑。长袖的,短袖的,无袖的,逢着天冷点,还见着穿白毛衣的。领班的衣着更是可黑可花,谁叫人家是美女,不绽放都不成。就算是白色,也有本白,粉白,灰白之分。总之,进得场来,就像进了一个大游戏厅,大庙会。玩家也是什么人都有,给人的感觉乱蓬蓬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进CNE心里就莫名的烦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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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发牌员远没有人想的那么酷,那么风光。说辛苦与累倒让人觉得娇情。与工厂,和其他行业的工作比起来,好像轻松一点。所以不分种族,不分年龄,很多人都站到了这一行业。有位五十多的上海阿姨,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前面用摩丝高高起一个造型,化妆、耳环一丝不苟,周一到周五和年轻人一样上通宵班。 % g8 ~% d) x9 L8 X) c.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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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胖胖的白人老外,年纪也是很大,小胡子都白了还在做。其中有个肚子胖得像塞了篮球,走起路来,前面是肚子抖,后面是屁股抖,还得按要求围着红围裙。那围裙围在女性身上还像那么回事,围在他雄厚的肚皮上,那是怎么也攀不上去,只好在下面可怜的掉着,犹如亚当的那片树叶。 ; Z/ S" ^! r: i# u! C+ \
6 i5 d( X. S4 t+ j4 H- X1 l. G有次换庄家时,正好换另一个年纪大的白人老外,就是那个一脸和善小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站在他身后,感觉他和玩家好像一家人一样。好牌,替人家高叫着,不好的,爆掉了,他替人家一脸的惋惜,说着下次好运气。他有个动作:摸一张牌舔一下手指。出牌的动作虽然赶不上年轻人的快,可是,人家和客人很融洽啊,逗得客人开开心心,嘻嘻哈哈。就算输了钱,也没有太大心理的怨恨。 1 x* r( X+ r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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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始反思自己在台上的笑脸有多少了。直到某天,有个白人客人一手就给了偶一绿色--25元。要知道CNE的客人好小家子的,一次能给一元就算不错了。很多赌客你发多少个Black Jack他都一毛不拨。最后,我被换走时,他还在那里叫:为什么要走,我给你那么多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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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发牌员有乐有苦,看你用什么方式心态去工作。有个领班很招大多数发牌员烦,动不动就说你这样不对,那样不好,总巴不得你出点什么错,好显摆自己。去哪家都让人巴不得让她早落班。 : ]0 B/ y5 \# R, G e8 C
1 h; M, [+ J, o0 y$ A+ b% C还有个小姑娘,不知道哪国人,也是忒火大。那五十多的上海阿姨就受够了她的“教育”。赶到小姑娘自己作庄家时,竟然出错。相同的牌值,她竟然给人家付筹码。也是恰好上海阿姨轮着做领班,赶紧上前制止。这下现个大脸。要说人小姑娘心理素质好,正眼都不瞧上海阿姨,一句不吭,一把夺过玩家的筹码,收到盒子里,面不改色心不跳。 : ]$ v6 N C3 C+ b0 W$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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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喜欢看手法好的发牌员工作着的状态。那真是叫帅!突然想起赵本山的小品《红高梁模特队》里面的台词:劳动者是美的,劳动是光荣的。做发牌员只是一份工作,在工作中,做到位了,细心的去体会了,还是有快乐与美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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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客群像录 : Y9 Q$ r. A# e& D: @
& N6 l( x) s( n& o) T" g他们在台前呼天抢地,在台前欢天喜地,在台前忐忑不安,在台前齐声大叫,吼声似浪,震翻CNE屋顶。 9 L9 K3 ?1 ^1 K
" v% J$ ~) L M+ W6 G离开这张赌台,他们谁也不认识谁。因为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坐到一起,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同仇敌忾。不分种族,不分年龄。只有一个目的:要赢钱!叫庄家去爆掉。 # y4 g0 J Q7 O
& |6 h9 L/ P9 {8 [* L, p常会有这样的现象。他与她,他和他,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性别,不同的年龄,却坐在一张台上。赌过一手后,赌客们就开始熟络了,开始有个别老赌客出头当老师了。在决定要不要下张牌,要不要分牌,要不要下双注时,“老师”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新手们用眼神,用语言,用手势咨询。老师们毫不客气地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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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越南男人最喜欢叫人:double down(下双注)。只要点数到了九、十,他就在那里连续不断地大叫下双注。叫得人心惶惶,叫得新手们的手不由自主要往前推筹码,叫得一桌人都闹得慌。如果运气好,下张牌点数大,他就一付先知的表情。看,我说的,没错吧。如果运气差,跟出来一张五以下的小点,他就一摊手。像他这种以别人的钱为已任,以拯救全桌人的经济利益为已任之人,真是大有人在。 3 a- F% _! u! k2 C1 _9 V" a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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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最高潮的是全桌人同声齐喊。不止一桌人,整个大厅此起彼伏的响彻着赌客们期盼的狂叫。一边叫,一边擂着桌子,甚至发到一张他们期盼的牌时,他们也会报以热烈的欢呼,又是击掌又是叫。 9 v8 u i7 R- _& G& f0 o; T0 v
" R2 d1 n7 ]- l: M. k, y有次大概是其中一个人过生日,一帮人跑到一张台子玩。从第一张牌开始,那音调时高时低,时而如海浪涛天,时而跌到浪底,那个台子刚开始是个小姑娘在做,受不了那一惊一乍,总是不停出错,紧张得一脑门子汗。发牌员也是人,也容易受影响。赌台经理瞧着不好,立马换了个有经验的男人冲去。算是压住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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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大家听多了,就当是工作时机器在吵。你叫你的,你欢你的,你吵你的,你骂你的,都充耳不闻,都毫无表情,都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惊。其实,好的发牌员是和客人相处很融洽的,很会交流的。他开心,你也装着替他开心,他愤怒,你说几句惋惜同情的话。可是,我没做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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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的天敌--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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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X) F* B% n- q" w$ o ?! B3 f我们那个区有个男的,被称作“第一杀手”--在他做庄家时,硬气得很。可就是这“第一杀手”也有天敌--少妇。只要是遇到结婚的女性到他那桌赌,他就杀不灵光了,只有一个劲输,不停的拿出再拿出。下一个接班的发牌员望着庄家的筹码盒常说的一句是:又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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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N/ Y8 [5 R7 K% N他说,有次他正杀得起劲,一桌子老奶奶也好,少壮派也好,毛头小伙也好,“老师们”也罢,只杀得他们丢盔卸甲,落荒而逃,杀得他们茫茫然不知所以,离开台子后,四顾张皇,不知身处何处。 5 L6 ^/ d6 z8 G/ Y/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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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他瞧见一少妇正冲他的台子摇曳而来,他立马抖擞起来,眼睛一瞥,只剩最后一手了,他想着就算输也不会输什么吧,最后一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到此,他心里微微笑,眼睛迷迷乐了一下。 $ m) G$ ^9 ?2 M/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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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扭腰坐下,压了25,在幸运女神(Lucky Lady)那里又压了25。开始了,台子周围站了几个输得迷茫的赌客。第一张是红心Q,有赌客的眼神就开始往这里聚了。庄家出牌了,他心想着:千万别出A。一翻牌。一张草花A 。哇,啊,呀,哟,什么表情的声音都有了。他开始紧张了,马上就有赌客齐声喊,非常整齐,也没谁喊一二三,就那么齐心合力地为别人的钱财努力大喊:红心Q。还真就那么邪门,出来的就真的是:红心Q。 ! \2 \, w9 }. Y3 {8 `
) t6 i5 A$ c& [& _4 b+ A2 G" u% K+ _他说他一瞬间:迷茫了。就那么一瞬间。然后,他看了看筹码盒,盘算着够不够钱。马上,赌台经理和领班都站在他身后了。 + V: S$ t, G* t0 |" _$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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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杀手了,他一秒后就镇静下来,出自己的牌。还好,不是Black Jack。可是,就那样,也够一桌人都惊讶地欢呼起来。他们叫得那个解恨啊!该,你也有被杀的今天!当然,最得意的是那个少妇。一挥手,给同桌的“呼友”们一人一个绿筹码。唉,这成了他经典的“滑铁卢”。 4 W; v7 F5 M1 Z-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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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话,我最不喜欢的也是少妇帮。以前就被人告知,这些有点钱又没什么大钱的少太太们,半老的太太们是最不好对付的,一定要慢,还要细致。她们就像中国人说的没牌品,嘴里动辄吱吱歪歪,得理不让人,骂粗口时又毫不顾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一会要,等你出牌了,她又摇手了,还要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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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6 \9 N s" p$ A一次有个朋友就着了道。她正给另一个赌客换筹码。正在数着,有个太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自己的筹码推向前。一下子,她手上的和那个太太的筹码堆在一块了。这下麻烦了,说不清了,只好叫赌台经理和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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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太说自己有三百,并用手指着朋友说:她看见的,她知道。赌台经理和领班问我的朋友,她实话实说:不知道,真不知道,她正在数另一个赌客的筹码。那太太恼羞成怒,愤怒地指着朋友说:你不诚实,你明明知道。然后在台子大吵大闹,不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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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5 n8 F+ l6 M- ?( d, ?这样算是闹得大的,小偷小摸的更多,我就遇着过。那天,有个太太趁我正给他人支付时,把她筹码挪入赢区。唉,叫领班也没用的,还是得给人家的。一般赌场对这样的小钱是按客人说的付。自己只好在心里苦笑一下,继续吧,游戏总得继续。 3 }; d) T" p4 O" S/ K%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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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真的能服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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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1 s# ?/ a' e3 K至少我看到的很少。看到多少人不甘,不愿,不服。当他们欢天喜地走进那个门,明知是赌,赌自己的运气,赌钱财,赌生活。可是,他们想的最多的还是赢,赢得更多,赢得更爽。 Z4 O9 l5 Y, j
; S! f6 P( Z5 n a# l2 b2 Q0 p1 [我知道,赢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谁能够不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输呢?很多时候,我们是不是像赌徒一样,不甘心的在那里挣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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