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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egend of 1900 -- 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 (赠猎户老常)% t! {7 R8 l8 _: ~; P( E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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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 在这里不是一个年代, 而是一个没有出生日期, 没有出生纸, 没有国籍, 没有, 一切都没有, 一个officially, he has never been born的人. 当Virginian号上的铲煤工Danny在人走船空的贵族餐厅里, 在TD牌柠檬的纸盒里发现了一个初生的婴儿, 他坚信TD是Thanks Danny的意思, 坚信这个婴儿是上帝赐给他的礼物. 这一天是1900年一月一日, 所以这个婴儿就有了一个名字, 1900. 哦,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Danny Boodman TD Lemon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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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The legend of 1900(国内译做”海上钢琴师”)讲述的就是音乐天材1900传奇而又短暂 的一生. 但究其根本, 这不是一个关于音乐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移民的选择, 困惑与痛楚的故事. Giuseppe Tornatore这位意大利导演用他的第一部英语电影来表达他的YY而冷静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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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短暂而漫长的37年的一生是在Virginian号上渡过的, 他从未踏上陆地半步. 在他8岁以前, 养父Danny以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童年的1900. “孤儿院就是那些没有孩子的大人要去的地方”, Danny因为有了1900所以可以不用被送去孤儿院. “Mom的意思是赛马, 世上最好的赛马, 买了名字叫Mom的赛马, 你就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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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B! k* V- ?8 A/ gDanny呵护没能陪伴1900长大, 在1900八岁的那一年, Danny被铁索击中后脑丧生了. 1900更加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直到一天夜晚, 船客别一曲流畅的钢琴声吸引, 发现8岁的1900坐在钢琴前幼稚而娴熟地抚弄那88个黑白琴键. 当船长对1900说”这可不合规矩”, 8岁的孩子回了一句”**** the regulation!”这是影片第一次小小的痛快的YY.8 \* ?% A6 K$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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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里故事的叙述者小号手Max Toney登上Virginian号的当晚, 船在巨浪里颠簸. 1900让Max放开钢琴的滑轮锁, 两人共坐在钢琴前, 任钢琴如游乐场里的旋转飞车一样在舞厅里滑行飞翔. Max先是惊恐慌乱的, 但渐渐在1900气定神闲的演奏里安定下来, 并随之而兴奋起来. 音乐, 钢琴, 船, 大海, 风浪, 都由1900的十指操控着. 音乐在大厅里的吊灯突然坠落在两人头顶咫尺之遥时达到高潮, 影片的第二次YY也达到了高潮." l/ s: Z5 f, _1 m8 B/ Z5 a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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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是在爵士乐王Jelly Roll Morto上船挑战1900时达到高潮的. Jelly, 由灯红酒绿, 声色犬马的红灯区中发迹. 尝扁人间百味的他以钢琴表达细微至尘末的人间情感. 头两只曲子的较量, 1900表现得不堪一击, 甚至情不自禁地为Jelly鼓掌叫好, 更为Jelly演奏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一切的一切, 不过是导演, 或者说是编剧玩的看你千遍也不厌倦的先抑后扬的把戏. 当Jelly在雷动的掌声中完成第三曲的演奏, 1900向小号手Max要了一支香烟, 对着Jelly骄横的眼光, 扔下一句”you ask for it, asshole!”, 象钢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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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l1 V; u7 }/ v- E. i, {也许是Jelly的演出太出色了, 导演不知道如何来表现1900更高绝的钢琴技艺, 大概读过古龙小说的导演后来一定是想起了古大侠的”天下武功, 唯快不破”的教诲, 于是1900的双手在琴键上翻飞如蝶, 手影幻化为观音姐姐的千千妙手. 一曲终了, 全场静默. 在这几秒钟, 或者几分钟的静默里, 1900拿起Max给他的那支未燃的香烟, 轻轻触在钢琴弦上, 发烫的琴弦哧啦一下将香烟点燃, 火光如烟花一般 . 这时全场的观众才回过了神似的给予1900更长久更热烈的掌声. 镁光灯也此起彼浮, 而Jelly的烟灰软弱无声地撒落在他铛亮的皮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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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o) c4 ?, ~' L8 {- u: w+ u虽然这个桥段是YY的最高潮, 但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这段. 1900在这段里, 不象是一个生于船, 长于船, 不知世事, 生命中只有音乐, 纯粹而干净的音乐家. 先抑后扬的手法显得他有了比红尘中的狡猾更加狡猾的狡猾. 处心积虑地先备下支香烟来烘托自己的技艺更让他狡猾得无以复加. 我想象中的1900应该是以一种自己懵然不知的方式, 依靠的是融在他血液里的音乐, 随性而发, 随手而动, 最终是我就比你好了那么一点点的方式赢得这长音乐比武. 不过YY的方式, 只是小节, 不追究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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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T- e4 ~8 l& b3 W/ `% c( j, O1900在痛灭Jelly后声名如日中天. 如果影片在这个时候嘎然而止, 或者是描述他功成名就的生活, 那么这部电影那就真的只能成为和周星星的功夫同一级别的YY片了. 1900以如来神乐一举击溃火云邪神Jelly, 赢得香车美人, 从此天下太平. 但是”海上钢琴师”之所以比”功夫”要伟大了一点点, 或许不只一点点, 就在于前面所有的这些, 都只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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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4 s, J! Y1 x* H) l6 B0 x如果细心, 从一开始, 我们就可以得知, 这部影片不是, 或者不只是一部个人的英雄史.
t/ p% c- h$ J; V8 v影片的一开始, 并不是Danny在纸盒里发现被扔弃的1900, 而是Virginian号一次次地驶进纽约港. 船上的乘客, 或者是衣着光鲜的贵族, 或者是衣衫褴褛的难民; 或者是抱着新生活的梦想, 或者仅仅是做一次长途的旅行; 每一次, 无一漏缺的每一次, 在这2000乘客中, 总有那么一个人, 第一个看见从迷雾中渐渐显露出来的自由女神像的脸, 从而一声欢呼, 或者一声惊叫: “America!!!”. 于是全船都随着这声惊叫或者欢呼, 看着纽约, 他们的目的地向他们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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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v$ A4 A; @" \6 L. |在1900的一生里, 不知道Virginian号有多少次驶进一个港口. 但每一次, 在2000人中只有1900对那声呼喊无动于衷. 因为, 2000人中, 只有他是没有目的地的.3 R- `7 o# i- L1 T; ?5 p.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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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无动于衷吗? 红尘总是在以人们察觉或者无法察觉的方式在诱惑着. 每次船停泊在港口, 1900就在靠在船头, 默然而且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城市. 他也曾无数次, 在黄页中随机地选出一个号码, 拨过去说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1900在船上曾遇到过一个苏格兰农民, 除了一个女儿, 全家都在疫病中丧身. 这位苏格兰人告诉1900, 自己几乎丧失了生活的勇气直到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海边, 听到海的声音. 多年以后, 1900在船上又巧遇这个苏格兰人的女儿. 当时, 1900正在为唱片公司录制一首曲子, 而那姑娘以舷窗为镜在一颦一笑, 1900的心也为之一动一摇, 手下音乐流淌得如春风一般和熙, 爱情般甜美. 爱情大概是来自红尘中的最强烈的诱惑吧, 尤其是对一个纯洁如净水的人来说. 半夜, 1900潜如三等舱, 来到女孩的铺前. 正当他偷温向那娇艳的红唇, 女孩似乎被惊醒, 1900象恶做剧的孩子般逃离., ?5 l% I- ?2 A6 X4 l.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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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的爱情, 如果能称之为爱情的话, 是短暂的. 第二天女孩就要等岸了. 1900拿着自己录制的唯一一张唱片, 想送给女孩, 最终也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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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1900对Max说, 自己准备上岸了, 理由是想听听大海的声音. Max说他发神经, 他一生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大海的声音. 1900解释到, 自己是想到陆地上, 从另一边来听听大海的声音, 那是种在海上听不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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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或许理解1900想离船登陆是去追寻爱情. 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 1900只是需要一个登陆的理由. 当1900穿着Max赠给他的驼绒风衣, 手拧皮箱站在舷梯上, 在人们”see you at Broadway”的祝福声里, 他的脚步停住了, 他的目光再此投向他即将登陆的城市, 一切都是静默, 却能听见城市的嘈杂和喧嚣在刺激着1900, 也刺激着我们的双耳和大脑. 1900在选择. 1900将自己的礼帽扔进了港口的海水中后, 选择回到了船上. 那是他一生中最靠近陆地的一次. 他的爱情也随着他那三等舱底的半个吻成了永远的记忆., `+ c. k7 h( ^+ T3 P% T
" q9 C. K' Y$ M" sVirginian号终于要寿终正寝, 将被炸掉了. 小号手Max上船找寻1900, 想说服他离船登岸. 1900坐在角落的阴影里, 说出自己不肯离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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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 而是因为所不见, 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
4 p/ t! M U9 M- g) H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 除了尽头, 没有尽头, 我需要看见世界的尽头.* d# i h6 H4 f4 l" a
用钢琴来说, 键盘有始也有终, 永远都是88个键, 并不是无限的,
- l3 G' p0 g6 d. N音乐是无限的, 在琴键上奏出无限的音乐, 我可以做到.
3 I5 j6 B$ N4 M$ ~" J走过跳板, 前面的键盘有无数的琴键, 事实如此, 无穷无尽,
, a% n. G( \' V; s0 O0 Y( L2 B键盘无限大, 无限大的键盘怎么奏的出音乐? 不是给凡人奏的, 是上帝的.3 W ^" D3 b0 t; k4 a! n
就是街道, 都有几千条, 上了岸, 何去何从?5 B5 S& {- Y$ f
爱一个女人住一间屋, 买一块地望一个景, 走一条死路0 i8 d0 ?$ G9 u ~$ G) o! c) t
太多选择我无法适从, 漫无止境, 茫茫无际, 思前想后,
* f" @2 W* e5 a/ X$ Y$ W& r) @你不怕精神崩溃? 那样的日子怎么过?' a% B( M) y0 C/ ]& D3 {$ H7 ?
我生于船长于船, 世界千变万化,
7 V8 `! _6 q" D5 X: }6 n这艘船每次只载客2000, 既载人也载梦想, 但范围离不开穿头与船尾之间,
# i' P: P' o6 R% r7 A# ]+ e在有限的钢琴上我自得其乐, 我过惯了那样的日子,
. [0 B; C: X5 [/ y# U3 M \对我来说,陆地是一艘太大的船, 是位太美的美女,
* K! o! I. E5 f7 u9 \1 U6 R是太长的航程,太浓的香水, 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
* h5 E. X; J" l* a; l9 y9 j& M2 g# w/ X我无法舍弃着艘船, 我宁可舍弃我的生命, 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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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Max的诸多询问, 1900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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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why,why,why..... 陆上的人总喜欢寻根问底, 浪费了许多时间,. q& e6 E: e! ]5 ~$ V1 [0 \0 r& @
冬天忧虑夏天的 迟来, 夏天担心冬天的来到,0 w( }% i! q( Z# w* V K: H. f
所以你们到处寻找, 想寻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而我, 并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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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将自己的礼帽扔进了港口的海水中后, 选择回到了船上. 做为观众的我们, 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呢? 我们选择是选择离船登陆还是返回船上呢? 那些选择上岸的人们, 你们真的上岸了吗? 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是不是有无穷的人们固守着自己的Virginian号, 因为惧怕那无限的, 自己无法掌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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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团巨大的火光烟雾, Virginian化为灰烬, 随着Virginian化为灰烬的是1900. 如果说, 有留下的东西, 那就是我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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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4-1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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