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顿华人社区-Edmonton China

 找回密码
 注册
查看: 654|回复: 1

[加国新闻] 纽约华裔公车司机 5个月136位同行死于新冠!

[复制链接]
鲜花(2) 鸡蛋(1)
发表于 2020-8-1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纽约街头的公交车
- M/ ?1 U1 N1 g! `, G
9 C) i+ J' z5 [% k有时候,驾驶 4 路公交车穿过纽约第五大道时,尹秀昌感觉车厢里也装着纽约的繁华。
# b* X! w# D: S3 x1 f- E
2 M) |" j. V. j% v1 G透过司机驾驶室,他能看到美国最知名的奢侈品旗舰店、102 层的帝国大厦、世界顶尖学府哥伦比亚大学。这是尹秀昌来美之后的 理想职业 ,在将乘客" @: H* j) Y4 L# p2 m. ^  D

0 P, I. Z0 c6 s. L' h# t迎来送往的同时,他也开着公交车养活了移民的一家。
: _' R$ l9 m/ y$ C1 ]! ~! W8 b; W6 \
新冠疫情全球爆发至今,纽约有 136 位公交系统的员工因新冠死亡,同事赛路斯的离世,最早发生在尹秀昌身边。但为了生活和秩序,尹秀昌和大部分
6 o9 r% P: X- ~7 ~1 ?
. B6 z; D, j/ ^+ {4 Z( d; r纽约公交车司机一样,一面 大胆勇敢 地回到驾驶室做公交车的主人,一面又 小心翼翼 地提防一切感染的可能。 ! b1 K, M1 v+ I1 L: g! e$ Q

$ b9 u- j& g' p, A有一段时间,因为黑人男子弗洛伊德的死,纽约街头也陷入到此起彼伏的抗议活动中,游行队伍喊着 Black Lives Matter(黑人命贵),堵塞了 4 路公交
: ~/ a1 ^$ H$ D- }3 z/ D5 D- J1 L) z$ q
车的线路,而尹秀昌会在心里默默说, 所有的命都贵(All Lives Matter)。
& V0 `1 D3 g1 x9 @* X; }( P+ J" G* |1 s( @6 \) U9 K/ k  n' E+ |
以下是尹秀昌的记述。
& _/ a! |# a9 [6 `7 M, K
0 n# n$ G7 F' \( m' _7 ^疫情前,尹秀昌的工作照 7 c8 c8 y( \  F$ k
9 b) Z/ j+ h3 \+ e7 w; ^
初期没人戴口罩 4 K& \6 |  d1 p
. y0 z+ n3 m' u8 ]  }' k2 q$ h
我和媳妇儿都出生在北京。2007 年,我们带着两个儿子,外加 8 个大行李箱来到了纽约市,在曼哈顿上城落了脚。那一年我 44 岁,两个儿子一个 4 岁,一个 2 岁。
$ ?* H$ R- Q1 \/ X; Y- m( r3 t* I/ o' _- S( i$ c
来美后,我的 理想职业 就是公交司机,在同等蓝领工作中,公交司机的工资足够养家糊口。经过了 7 年的学习,我积攒了丰富的驾驶经验,终于在 " F( U; \. m. `+ q6 F
) a" N) N6 `/ W4 ]6 k
2014 年如愿进入纽约公交系统,正式成为一名公交司机。 6 V2 h- f- J! c7 W- _/ B' r2 R
- k5 _! E( f  i$ ]. f0 V+ h+ Y
我驾驶的 4 路公交车,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路线,穿过曼哈顿上城的百老汇大道、中城的第五大道两条主干线。
- Z4 b: }1 m+ a% [+ B: N+ {2 G, g
7 _2 w6 w' L9 I7 {5 B- R4 路公交车途径哥伦比亚大学、圣约翰大教堂、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以及纽约的地标建筑帝国大厦,这是纽约,乃至全世界最为繁华的地段。第五' ?8 e8 e# L+ Q1 J1 X

( j6 l3 z! N) V. t大道两边布满奢侈品的旗舰店,旅游旺季时,4 路公交上会有很多从欧洲赶来购物观光的游客。无论车里还是车外,一年四季都行色匆匆。
1 O) O- I" [& e: x8 T  Q3 w$ q7 ^/ k( |! E) X3 a
开公交的 6 年,我在曼哈顿中、上城来来回回画了无数的 格子 ,除了开自己的主要线路,我偶尔也会去其他的线路代班。在曼哈顿开公交,堵车是家
5 W0 p! a: q& |- q
/ v1 C0 I; Q/ `# c; Z, a常便饭,这些年,我也发生过几次小剐蹭,但最后,都能把乘客送到目的地。
8 b$ w4 L* e0 \+ h6 T; \2 Z- f4 v9 _9 r# ?+ R7 c' I. {% B
在美国开公交的日子充实而 规律 ,正常的话,我每天 9 点上班,开 8 个小时车,在曼哈顿中、上城往返两圈,凭借这份工作,我养活了一家人,我的5 A$ B6 x. k9 d3 F0 ~1 O
" }  g7 u  l/ I+ B) n+ A! t; r4 c" R
孩子们也逐渐长大。2019 年年底,我和妻子打算 放下孩子 ,单独出国旅游,时间就定在 2020 年 2 月底到 3 月初我的年假。这是来美之后,我和妻子
4 f3 c% h2 V% `' [5 y* H, N- S; Z5 V0 T+ o
计划的第一次长途旅行。 0 x+ L/ @8 s- A* \+ `* K$ \- z
5 ^) E" ^: b7 H" ?
然而,新冠疫情的爆发,打乱了一切计划,也让我原本有序的移民生活变得不再平静。 / B, i. k2 s* c# U1 w8 D3 U

' x8 z0 S, M! X" h 武汉疫情爆发之初,我们就在关注中外媒体的各种报道,跟着揪心。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要跟北京的岳父岳母视频通话,嘱咐他们做好防护,还给他/ N. o- d" B+ a/ H7 n7 g
4 @1 _( l  \' T# U0 c
们寄去了口罩和防护镜。不久,欧洲疫情爆发,美国西岸西雅图、洛杉矶、旧金山先后出现新冠病例,我和妻子的出游航班也因此取消,我只好在家里$ g6 C( C8 G' L1 W

/ E9 t; Q, i& z5 Y度过这个假期。
& |) g3 u8 D- i. O) M, l8 A  ~2 q, f3 Q4 N& s, e
纽约第一例新冠感染者在 3 月 1 日被确诊,他的家住在纽约市北郊区,在曼哈顿中城工作,是个律师,有 20 个密切接触者因他感染。很快,纽约新冠
2 [! H* B, G+ g9 S$ p/ w4 E2 I; j, ]8 ?" y7 N. l
肺炎的每日确诊人数从几十例增长到几百例。3 月 1 日之后,纽约州长、市长每天召开发布会,通报疫情的情况和预防举措。   h2 b8 @- Y  F3 l- @. k; o: K2 B; D: `
5 y- T4 j  E5 d: k2 T
纽约最早的政策是: 如果有感冒症状就请不要出门。 纽约州长、市长在每日新闻发布会上曾说 不需要戴口罩,地铁公交不戴口罩是安全的。
, J0 y5 ?1 M& y$ e; _% ?
: D1 z! Z: J- J& Q* K1 ? 疫情初期,路上几乎没有人防护,只有少量亚裔会戴口罩。地铁公交车每天照常拥挤不堪,在公共场合佩戴口罩很可能被视为异类,我在新闻里注意0 y8 L  [/ k) J4 \: Q

/ \) `& e3 u. N' ]到,有个别戴口罩的人遭到了攻击。 6 w( l! |3 c8 A4 C

9 e/ ~. Y' w9 X6 d5 k* X. G1 H! B 因为我们对国内疫情了解得比较多,为了减少被传染的风险,媳妇儿决定不让孩子们上学了。3 月 6 日起,我们一家四口开始居家隔离。
# t' ], {6 L$ p' a5 T  {8 E" F; b  S/ t8 V) G$ d: l% f
政府颁布 居家令 后,公交车乘客和司机之间也被 划清了界限 # w* A8 y2 e+ O0 j: G0 [

, U% q1 U; K( A" M& {( j被隔开的车厢 ( X" }  X+ |3 x/ q; e7 K& _1 q
1 O. D1 J( D( k& a+ M
3 月 9 日,我的年假结束,必须回到车场上班,不少同事和我一样,自发地戴上了口罩。然而,从总统到州长、市长到疾控专家都公开发表 戴口罩没. z" I3 K; L4 c9 N3 m$ _( b5 b
) Q2 g/ M( G1 B
用,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的观点。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领导也下发了 禁止佩戴口罩 的命令,我只好扛着不戴。
8 H5 k7 U: E4 Z; Q* ^+ a* F
3 A1 |/ s0 X3 ` 当时,纽约每天新增的确诊人数已经是三位数了,在与同事和乘客接触时,我心里难免担心。我们车场黑人多,见面习惯对拳、拥抱甚至亲吻,平时我$ F' b# [9 N8 E. t. ?; S3 [
2 w! g/ ^* y" X1 X5 ?
会尽量躲着熟人走。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朋友一个善意的拥抱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心理负担。   ^) B: i7 a; A5 w

( W9 s$ B+ S  @6 n  `/ p 纽约市的确诊病例很快达到了每天上千人,但好像除了我媳妇儿,其他人看起来都不紧张。我每天下班到家,媳妇儿会立刻把我的工作服拿去高温烘烤消毒,然后往我身上喷消毒液,恨不得把我泡在消毒水里。
8 O- n$ ?. H! H! ]) D4 d( w8 e# |; R
/ p* G- n' l! C& S' t' m3 W3 月 20 日,纽约当天新增阳性病人 4014 例,新增住院病人 665 人,新增死亡数 47 人。那天,纽约州长终于宣布了居家令:要求非必需行业的纽约人都在家隔离,必需上班的人要保持社交距离。 7 o4 g! k9 ~. }1 I+ @

6 k! M7 ~8 b% Q: Z8 X 那天起,气氛开始变化,我们车场开始发 N95 口罩,车场的黑人兄弟也不再跟我对拳打招呼。平时喧嚣的曼哈顿街头突然安静了。 3 W0 p2 O( |0 P- n

1 M% e8 G. m$ |! j 主干道上,除了超市、银行、药妆店,其他商店都关门了,道路也通畅了很多。公交车,地铁运送的乘客都是 必须工作 的纽约当地人 ,我的 4 路公交车减少了班次,车内也少见游客。我原来坐地铁上下班,居家令之后,我改成开车或者骑摩托出门。
" Y; u+ K* ]3 }- V3 t1 ?
( f0 a# @0 F; x6 t/ r# {# J 很快,市长、州长推翻了 不需要戴口罩 的说法,要求出门遮住口鼻,如果没有口罩,随便什么布、围巾都可以。这种反转,用中国话说真是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 * V7 Y: Q6 x' j% h( S6 ~! y

! e8 U0 g7 [- A% }/ R& `# V; W, H5 v 为了保护司机安全,我们的公交车也做了一些调整。公交车前部三分之一都被拦上,乘客和司机始终保持距离,所有乘客都从后门上下车,而且要配戴口罩。一时间,市面上的口罩、酒精、消毒液、消毒纸巾全部脱销。我在给北京亲戚寄口罩时就顺便囤了一些口罩和消毒用品。有口罩用,竟然让我有一种 很富有 的感觉。
7 w% L/ @3 C; t+ b1 n9 w  t6 N0 W) i! |! F- X% O
美国疫情快速发展的时候,国内疫情已经有所缓解,我看白岩松说, 抗击疫情,中国打上半场,世界打下半场,华裔打全场 ,这话说到了我心坎儿里。 " {% y5 ?9 `! `2 V

: T, k( L) I; v! a4 T 休息室里贴出一张讣告,一位司机同事因新冠去世
) H. ~1 x" A5 m* h6 u+ y7 |: D8 Y' M( }; Y; M
休息室里的讣告
$ ?2 j$ l  k- G# t; Z. T' h# \2 G/ o' d
疫情实实在在来到我 身边 是从一张讣告开始的。
0 _; H) ~  r/ F9 I* R& C; z) o0 g2 B: F3 _( g! ?$ |+ G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 3 月 26 日,车场司机休息室贴出了一张告示,我凑过去看,被告示上的内容震惊,上面是一位司机因新冠去世的消息。他是我们整个大公司第二个去世的同事,第一位因新冠去世的是一位地铁乘务员。
: o. X& y& c, ^$ L! B
: `! z0 m; F8 V7 a* k5 c9 ~ 他叫赛路斯,是圭亚那来的移民,在公交公司已经工作了 20 多年。我跟他说过一次话,不是很熟,看他的身体状态,我一直以为他 50 多岁,我从讣告上得知,他已经 61 岁了。上个星期我还在车场远远地看见过他。
' P6 X! a8 ^& ^& T
4 {) G) z+ G# c- T& k  z 工会的人为他操办了简单的纪念仪式,在司机休息大厅里摆上了花束。我听说,接触过他的朋友和家人都居家隔离了。我在美国认识的人少,除了同事,朋友中还没有感染的人。 # u$ Q! A1 E) ]" H0 N  T: u# _

5 @# y, Z! t# h 我的非裔、西裔同事告诉我,他们身边都有家人、亲戚、朋友感染新冠,甚至去世。虽然这样,来上班的同事都没有惧色,也没听见抱怨,还是按部就班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看不见他们之间对拳拥抱了。
' K3 h5 `+ ?5 A1 J# P( N
1 r$ }3 Q) q' o  `/ H0 D 纽约市统计结果显示,感染新冠肺炎最多的群体是非裔黑人,其次是讲西班牙语的西裔,感染比例最少的是白人和亚裔,白人比亚裔还略高一些。很显然,纽约的新冠不是直接来自亚洲的,否则亚裔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 C/ P8 @5 J/ T, C5 u+ ?' P# h9 r3 P% l
在我们的车场,黑人占绝大多数,作为中国人,我从没有遭受过明显的质疑和排斥。但坦白讲,疫情爆发后我心里有顾虑,担心别人跟我讨论中国的疫情,尽量躲着同事。好在公交司机是 一个人 的工作,不需要和团队打交道。 4 j3 B5 h9 L% g. R' O1 f

* l% i* r- k5 P3 z 自从宣布居家令后,平时嘈杂热闹的司机休息大厅也冷清了,往常司机们在这里打台球、吃饭。如今,大家都躲到自己车里吃饭休息。走在街上,行人和乘客也都戴上了口罩,第五大道两旁的商店大多数都关门了。开门的商店门上都贴着 no mask,no entry(不戴口罩,请勿入内)的标志。
- V6 @2 P: i5 l4 a* [
  n5 Q9 ]- k7 w9 b5 [4 N: P 我的工作也因疫情有所调整,四月底开始,我早晨开三个小时公交车,剩余的时间,公司派我到指定的站台为交接班的巴士驾驶室消毒。
2 }7 I# s+ t% z8 L+ k' C" s8 j6 \8 B" _6 f3 a' B
在接班司机上车前,我要穿着防护衣、戴着防护镜、口罩,对公交车驾驶室进行消毒,方向盘、手刹、扶手和操作台都要细致的消毒一遍。每辆车需要三至五分钟,每天 20 多班次,在给这些车辆消毒时我会很认真,因为驾驶室也是我的 战场 。司机驾驶室除了每天换班时要擦,晚上车回到车场还要再彻底消毒。
: \0 P/ f1 d* [" J% V, G* [; l: L+ c: f* f8 R
我原以为我的这个活儿几天就会结束,到现在我已经做了三个多月,而纽约的疫情还没有过去。在外面擦车的日子,我黑了不少,肤色跟车场里其他黑人兄弟们差不多了。 2 A" y. V$ L/ R6 g: I% T; e
' F+ a! f) c1 m2 _
在等待公交车归站的时候,我喜欢坐下来,观察这条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在各种门店中,支票换现金的服务最火,有时甚至排队。疫情发生后,政府发放了一次纾困金,年收入在 15 万美金以下的家庭,每个成人可以得到 1200 美元,孩子可得到 500 美元,我的账户,也收到了这笔纾困金,纾困金发放后,不仅是兑换现金的店火了,首饰店、海鲜店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 E$ I5 f, r# a
4 v5 b1 A& ^* N/ D6 k* Y
车场里的黑人司机们 9 Y2 p% B& b: d7 {
- ?0 b$ N8 c% q" |- p: ^6 s: |2 T
所有人的命都贵
; g0 G/ ?) O' u
7 B3 w$ K1 F  b100 多年来,全天 24 小时运行的纽约地铁在五月初改变了政策,破天荒地宣布夜里 1 点到 5 点禁止一般乘客进站,必须工作的人要出示工作证乘车。这 4 个小时是地铁车厢消毒的时间。如此一来,长期寄宿在地铁里的流浪汉就不得不带着家当 升 到地面,寻找公交车过夜。 # v. a* ~) H7 O, V3 B+ {& O
$ Q) G" {/ Y( n& h  I
平时白天我偶尔能碰上流浪汉坐车,我对他们并不陌生,但在夜班遇见,却是 噩梦 一般,疫情发生后,我值过一次夜班。   }& Y4 X4 |. X, B* w4 \
4 ~: F: s8 P- B( K9 d, g+ M8 R
晚上 11 点到早晨 5 点,上下夜班的乘客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其余的时间,我都是开着车,载着几个打鼾的流浪汉跑圈。这些在街上流浪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不愿待在庇护所,选择在街上流浪,他们认为这是 一种生活方式 。但他们不戴口罩,这点让我心理上很难接受。 ) I( _3 B9 Y: o7 o
  h: i% {7 o% A* \5 f- p* y
我记得,那天我载着他们跑了几圈后,在站台宣布公交车抵达 最后一站 。我本想关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突然听见车厢传来咳嗽声。疫情期间有人在你边上咳嗽,足以让人汗毛立起来,我没忍住说了句 天呐 。然后我马上打开灯,冲着后面看去。那是一位 60 多岁的流浪汉,他穿戴还算整齐,睡得正香。我大声喊了几次 最后一站 他都没有反应。
5 b3 B) p# f; e; j. l9 m+ |( @0 p; b9 Y9 I. F4 X
我只好走出驾驶室,来到他跟前,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声对他说 go。他似乎受了惊吓,麻利地站起来,看着这位老流浪汉夺门而出,我心情复杂。
& D. l+ q6 K" s" S. L
9 J- X$ ~* d% B8 i# Z3 t# g2 K 祸不单行,5 月 25 日,美国明尼苏达州黑人男子乔治 弗洛伊德因使用假币被人举报,在拘捕过程中,一名白人警察将其按倒在地,并用膝盖死死抵住他的脖子长达 7 分钟之久,导致其窒息死亡,整个过程被人录了视频放到网上。其实类似的黑人被执法死亡的事件以前上演过很多次,黑人会抗议游行,游行者和警察发生肢体冲突也很常见,以往都是局部的,且没有疫情,他们闹几天就过去了,可是这次却蔓延到了全美。
* d! r- x6 c' \9 @0 {4 O/ V) |' d
/ R+ x! T$ q8 s( I! i- N 纽约街头也开始了抗议活动,一开始人们喊着 Black Lives Matter(黑人命贵)、hands up,dont shoot(举手,就不开枪),I cant breath(我不能呼吸) 的口号。但很快,抗议就演变成 打砸抢 ,曼哈顿 soho 和五大道的名牌店都被暴徒洗劫。
! O' P1 q, D9 F8 B# O- H% ~" [& [! Y4 O
我在新闻里看到,一些年轻的黑人,拿着棍子敲碎商店橱窗玻璃,抱着鞋盒子从商店跑出来。为了安全,纽约实行了几天宵禁。
; q$ z9 X0 V( I; J5 o
0 O& l2 O; K9 S 示威者没有对公交车动手,我听值班的同事说,有 暴徒 带着抢来的东西要上他的公交车,但他没有开门,为了安全,他一路冲过第五大道的名牌店街。那之后,豪华的第五大道,两旁的商店门上都钉上了木板。 * a- s% Z$ X+ _3 F1 D4 u

  z" ^/ C7 R8 I1 |2 O: C. }1 ^ 那段时间,也有一队游行示威者路过我现在工作的那条街,游行队伍里人们喊着: 黑人命贵 。我在心里默默说, 所有的命都贵(All Lives Matter)。
3 m) Q4 h8 K5 W4 ?( D( @* J; B0 }3 ]
今年已经过去大半,到现在美国全国的疫情还没得到控制,确诊人数持续增长,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据我们内部通报,我所在的纽约市公交公司就已有 136 人死亡,另外还有 46 名退休人员因新冠去世。这个数字还会增长,只是缓慢了。我和我的同事虽然肤色不同,但就工作而言,都在踏踏实实地工作,在疫情期间也尽职尽责。 & t5 ]! N% ^2 b
7 Y1 }, h, S; Z
不管疫情什么时候过去,我们的生活还能不能完全恢复到从前,我们都尽量去适应。我想,大灾面前,无休止地抱怨、互相指责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和
; m5 Z( |: G4 z6 E0 V- N' w5 v4 a
3 r! M* E6 O& x* }  A- F" E- k( q+ S我的同事们都必须接受现实带来的一切,在心里默默地许愿 一切都好 。
鲜花(2) 鸡蛋(0)
发表于 2020-8-3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死这么人,这事情不会不了了之的。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我们|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埃德蒙顿中文网

GMT-7, 2025-8-28 06:01 , Processed in 0.305500 second(s), 11 queries , Gzip On, APC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