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q! ?( n0 p8 A( Y8 N0 g 第二年刚开春,妻子跟我一起来到了扬州,勤巧的妻子让小屋里开始有了生气。屋子里放了一张小桌,搁了煤气灶做饭,仅有的一点空间里还放了张折叠桌用来吃饭,完了靠墙收起来。妻子的厨艺不错,蜗居里飘出去的饭菜香味常让朝东的那扇窗户外停下几个好奇的面孔向里张望。我从徐凝门淘来两个放衣服的柜子,让杂乱的屋子整齐起来;还买了一台二手电视机,两人下班回家后拥在被窝里一起看电视连续剧,常常先要给电视扇两耳光才能看清。开心的笑声弥漫了小小的蜗居,那是充满人间烟火味道的家的气息。% Q) l! I9 H$ ^
* _6 }$ i8 R- m/ D' s c' j 那个情人节的黄昏,我花了五元钱,从一卖花女手里买来一朵红玫瑰。我把红玫瑰插在“二八”永久自行车前的篓子里,双手脱把,吹着口哨,骑进了小区,惹来不少人诧异的眼光。我把红玫瑰插在一个空酒瓶里,妻子每天都给它换水,直到半个月凋谢后才换了支淡黄的康乃馨。从此,酒瓶里一直没空着,里面的花朵在蜗居里摇曳着温暖的颜色,让我们安宁、踏实。. a0 K8 z) _8 N9 B V. f& H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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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夜里下了场大雨,雨水从屋顶一个小洞漏下来,潮湿了一床。我用一块塑料布放在尼龙帐顶上挡雨,不一会儿就汪起一大块,我小心翼翼地拎起来,递给妻子出去倒掉后再铺上去,雨下了一夜,两人也折腾了一夜。那时多么希望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呀,只要不漏风漏雨就行了。 L3 q7 h. [; K2 S8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