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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爱情,差一点点就夭折。这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她母亲不幸婚姻的影响。 ( j( l1 m5 ], N8 @5 D
她母亲是个出身卑微的女子,父亲是高干子弟,地位的悬殊没能阻挡爱情的脚步。但结婚后的母亲受尽了公婆的凌辱,父亲也在外面养起了情人。母亲在绝望中喝毒药自杀了,临终前告诫他,女人需要爱情,更需要尊重。
2 q) u+ Z+ E2 E6 r; N- b 大学毕业那年,她的父亲因贪污罪被判刑。她只得自谋生路,去一家公司应聘,在那里遇到了他。
# v0 N8 v% |7 @- b 他是公司的老总,不但录用了她,还让她担任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她很受他的赏识,不断地得到提拔。两个人不由自主地走近了。 , j# m2 D C% ^7 Z: I8 a
一天,她去市场买了个金鱼缸送给他,鱼缸里还有一条鱼,游得很畅快。 - G+ Q1 Q3 |% [" y2 ^& e4 v" R$ ]
她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她也明白他对她动了感情。可是,她想起母亲的悲剧以及母亲对她的忠告。他是老板,她是雇员,地位的悬殊不亚于父母当年,如果她与他产生爱情,可能会踏上父母的老路。 9 m5 H' e; t* D% X
一个黄昏,他和她在金鱼缸前喂金鱼,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她试探地问他:“你怎么看待我,还有你自己?”
# N6 S$ H8 C, V! l5 ? 他看看她,又看看金鱼缸,说:“你和我就像这鱼缸里的水和鱼。”
! ~7 m% O: m: Q! G4 P; p6 y; E 她进一步问:“那么,谁是鱼,谁是水?” $ V' \- O1 J+ |% a B- x" A9 }
他不假思索:“我是水你是鱼。”
. F' w; O, d# f6 V8 }1 ? 她的眉头轻皱起来:“为什么我是鱼?” : T s) L0 T4 |& B1 e
“那还用问么,当然我是水,你是这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9 D2 b0 z& {2 f# v 那一刻,她的心沉沉的。他是水,她是鱼,因为鱼儿离不开水,他的自负,比她当年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 C1 a9 |4 o% j y4 ~
第三天,市报上登出一条奇怪的寻人启事:“一缸水在苦苦寻找一条鱼的爱情,我的鱼儿你在哪儿?”她看了,嗤嗤冷笑,这多像一只笼子在寻找金丝雀啊。 7 F' S: G; l% M3 f- u: m5 k
她不再理睬他,而是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家公司谋到职位。
7 E) I0 ?4 G; b4 ? 三个月后,在一次商贸会上,她意外地遇到他。
1 [" N; r4 `: n8 }, l2 y" f 他拉住她的手,一脸的喜悦。他问她:“你过得好吗?” ) r: L: L3 U& d: e+ r% y( o& h
她笑笑,很矜持:“我这条鱼离开你这缸水,还是很鲜活。” & g- m& G4 M/ ~1 o
他却大喊起来,全然不顾场合和周围的人群:“你是鲜活的,我却快要死掉了。” . g! J/ u( X. r8 W
她语含讥诮:“只听说鱼离开水活不了,倒没听说水离开鱼会‘死掉’的。”
! ^: W/ i Z$ O0 X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说:“鱼离开一缸水,还可以到大海里生活,但一缸水离开了鱼,心里就是空空的。心空了和‘死掉’可有什么区别?”
1 W# ]: H9 V. z- [3 I 她愣住了。
& N" u* `! E4 E& z2 \2 w. I8 r" @' ?# x 他急得结结巴巴:“我本来是一缸死水,是你这条鱼的进入,让我有了活力。鱼是活在水的心里的,你,就是在我心里游来游去的一条鱼。你走了,就是将我的心挖走了。你见过没有鱼的鱼缸吗?鱼缸的活力是鱼给的,而不是水给的。因为鱼是水的心脏,是水的灵魂。” * r$ A1 c% U7 b5 Z2 R; c
她的眼睛湿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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