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打断了中国工业和技术的脊梁？[转]

Winter2004

单纯比较 GDP 多少是没有意义的。做 1 亿条裤子和造 1 架飞机的 GDP 是一样的。但
6 B, `6 e4 t# l# M" o; R是造飞机的是富国，做裤子是穷国。就是造 100 亿条裤子也比不上 1 架飞机。国家的
穷富不是看 GDP 的多少，而是看 GDP 的成分。要论 GDP，大清国是小日本的 4 倍，
但是大清国的 GDP 是茶叶、瓷器和裤子，日本的 GDP 是大炮轮船。甲午战争，日本的
大炮 GDP 一下就把大清国的裤子 GDP 打回原形。
% x8 J8 N( b; b5 r% q0 s1 M
所以要看看清楚，这 GDP 是做裤子呢还是造飞机。如果是做裤子，不管你多有钱，你
永远是个穷国。如果 GDP 是造飞机的，那么也许你现在很穷，但是你很快就富了。二
战刚结束，日本被美国炸平了，一无所有，还得赔钱，GDP 是负数。那时候日本穷得
' ?2 n" a6 P" y& @3 R很，物资缺乏，搞配给制，发肥皂票什么的。但是日本会造飞机。所以“改革”了 20
2 h2 ]2 k0 P$ i. Z& G) O: b几年，很快就富了。
  Y9 t+ M( Z7 |; h. a$ [
  K: n- ?6 g1 j& l解放后，领导层认准了造飞机的路子，脱了裤子当当，派1万8千多留学生去苏联东欧留
学，学习造飞机，所以国家很穷。不过到 1980 年，中国终于会造 100 多吨的大飞
+ C3 h. K# c1 d/ f- B# q$ e机，比日本的还大。如果继续发展造飞机，像战后日本一样，很快也会富，但是中国放
  _# r- Y; d1 D3 v弃了飞机，选择墨西哥、阿根廷那些拉美国家的路子，给美国人做裤子。而且铁了心做
裤子，科技投入从改革前的 1.3 % 急剧下降到 0.6 %。
: O9 i% O& m) ]9 m" q, a+ Z7 {
6 w; H" e, b7 b5 W. p我国的科技投入在 0.6 % 的水平上一直徘徊了 20 年。可以说一心一意做裤子。结果
韩国在这 20 年突飞猛进，科技超越了我国。而我国眼见要陷入拉美化的深渊，工人们
% I0 z' }9 c6 T9 q9 x工资低，大学生没工作。为什么大学生都找不着工作，因为国家不做飞机，做裤子。造
$ Q' L+ {. U  e' o5 t; Z) A, Y飞机才要大学生，做裤子只要小学生就够了。
/ |/ C# R6 I$ a* @" s* a) a  K+ l
/ x6 m% |, L1 O, P# o, T/ t很多人说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是因为素质差没有竞争力。其实不然。如果我国不造火箭，
钱学森也没有竞争力。反之，我国造原子弹的时候，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没经验，一边干
: u* y5 b- H( \8 A" ^: v" B一边学，都成人才。大学生的需求量是由经济结构决定的。在一个“打工换外汇”、
! l$ k/ {( H, j“市场换技术”理论盛行的国家里，大学生过剩是必然结果。
8 v* z  [. t# G5 E
4 n3 H: C. _) Z; c  _9 c$ S1980 年我们可以造 100 多吨的喷气客机。改革开放后，因科研经费压缩（1.3 % 到
0.6 %），飞机下马。造飞机引擎的厂改产，飞机研究所也不新招大学生了，人员流
失，从 1000 多人到了 200 多人。出国者有之，下岗者有之，只剩下动不了的老头老
* \5 z! U9 x+ a2 W4 c! j6 E太。25 年过去，我们再也早不出那么大的飞机，我们就会做裤子，全世界都是中国造
的裤子。
# z/ k% ?# [/ M5 i: f% ?
飞机是个系统工程。涉及到几乎所有工业门类，诸如冶金、玻璃、橡胶、电子、仪器仪
表等等。会造大飞机，说明我国的工业体系已经完成。而这一切，都是在“闭关自
4 P* g' n) k" K, E: @  A9 v! m守”、“动荡不安”、“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的情况下完成的。设计者是“知识
分子被迫害”，制造者“工人吃大锅饭，出工不出力”。可是从设计到制造只花了 10
年时间。真是怪呀。

能够制造 100 吨以上大飞机的只有 4 个半国家：美、俄、英、法。中国以前会，现在
- D3 h5 O8 Z, `/ d3 ?9 Y不会，算半个。刚好是联合国五大常。可见只会做裤子是当不了常任理事国的。

运十飞机是周总理亲自建议上马的项目，总设计师是马凤山，40岁，算是年轻人。1970
年 8 月，批准立项，所以代号为 708 工程。
. G' J  G  x6 l# G+ ~
) K/ ?5 X$ h' R+ f4 F' E' g1975 年 6 月，完成全部设计图纸。
. a2 C  R8 T9 T) m7 V! a+ ?) K8 [1976 年 9 月，制出了供静力试验用的飞机。
) o5 x2 u& V+ i! B) }% b1980 年 9 月，由机长王金大驾机首飞成功。
1984 年 1 月，运十飞机从成都飞拉萨成功。
1986 年，因 3000 万油费无法筹集，运十停飞。此后国家开始花费巨亿资金，大规模
引进麦道飞机、波音飞机。。
/ A* w  x1 t) [
) a, N/ ^6 F& x( l1990 年总设计师马凤山郁郁而终，年仅 61 岁。不知道马先生逝世时，是否会想起那
" v' v3 {0 F. m- X( d个火红的不可思议的激情岁月。“科技的春天”，“尊重人才”。呜呼。不禁让人潸然
泪下。

, i) N; F  x1 t* S; b这是“运10”总设计师马凤山先生在“运10”飞机前的留影。照片中马先生身着“土
. Q0 b2 S; d! h3 d( p* V气”的中山装。很多人抨击那个时代带给照片中马先生的清贫，却忽略了他身后大飞机
的辉煌。现在知识分子西服裤子无疑精致很多，但是身后的大飞机却没有了。钱投在飞
机上，裤子自然土一点；钱投在裤子上，飞机却没有了。回顾近20年我国的科技发展，
不由让人深思，这 0.6 %，是给知识分子买裤子好，还是让知识分子去造飞机好？到
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科教兴国”、“尊重人才”。
# V+ t8 H9 T4 i$ J2 ], |& ?/ J
到 70 代中期，我国工业体系已经基本完成。那个时候，中国的科技全面开花，卫星、
3 K$ N! j' j* L4 @8 t9 g( K  I2 z. Q火箭、高产水稻、大飞机。70 年代我们开始输出机车、战斗机和高产水稻。坚持科技
投入，我国的工业产品会越来越多，品质越来越好。加上当时我国和非洲拉美的良好关
系。接下来，按照计划，中国援建的铁路和火车源源不断地运来非洲拉美的资源，再把
# |3 H( \1 S2 h9 d+ f1 v% s; a7 r中国的工业制成品源源不断地销往非洲拉美。
- k$ K* Q9 [) z) k  o
4 f) |4 N) _6 ~一个国家现代化所需的三个经济条件，工业生产、原料产地和倾销市场，此时都已经具
( `1 D6 r  B7 z0 H* r  u7 b备。可以说当时虽然物质生活不丰富，但是科技、文化处于一个大爆炸的前夜，非常类
/ A# p  y) ?% E& B似于二战刚刚结束时后的日本。日本战后用 30 年时间建成经济强国，而 75 年周总理
1 c$ W5 }' S/ O$ ]5 Z& }9 ]也提出要用 25 年时间，也就是在 20 世纪末完成四个现代化。可惜，毛周一去，继任
者就放弃了这种路线。科研经费剧减一半，从 1.3 % 降到 0.65 %，科研平台放弃，科
- w$ `; y. L/ X. {" N7 `5 x: n, y8 Z研队伍解散。
7 u; z8 d, W/ j7 M. V
' R& ?  Z& @" z. g. G2 b% g$ }为什么毛周争取到的原料产地和倾销市场我们丢掉了？为什么以前造出大飞机，现在不
8 ^8 R- P& p! T" P0 j行了。为什么 80 年代以前中国那么贫穷？为什么现在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是人才过剩
% R$ j3 v3 _* l+ A( z9 q吗？一切因为这 0.6 %，GDP 成份论。
7 i6 \6 S* p$ T6 \8 i/ J3 U4 h
设想一下，如果改革开放后，坚持毛周提出的“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科研
7 R4 T. b) n" \) ~+ M5 z- M平台不放弃，75 年周总理提出的在20世纪末完成四个现代化绝对不是不可完成，至少
我们会多很多有竞争力的产业。看一下毛周时代的工业遗产，航天坚持自主，结果现在
0 A* r. R8 `' [8 O' h接近世界水平；反之航空和美国合作，结果航空工业灰飞烟灭。卡车坚持外援为辅，现
在中国卡车竞争力超强；反之轿车搞外援为主，结果沦为生产车间，连小小韩国都不
9 y2 x% k2 V, X如。轮船搞外援为辅，结果现在竞争力紧逼日韩。
8 p: [# T% |0 u, `/ e: ^. x" @/ g4 S
+ L4 J) n+ Z, o- G+ E科技和工业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文革结束，虽然我们有点穷，但是科技发展的不错，就
, s9 c5 f( b9 t+ x像一个成长期的少年，有点面黄肌瘦，但是骨骼发育很好，需要的是加强一点营养。欧
美经济黄金时期，各国的研发投入占国民生产总值最高比例在 1.5 % 至 2.6 % 之间。
/ E+ Z% {0 M* N1 i, l/ l2 @' c+ J中国 1950 － 1979 的最高年份是 2.32 %，平均 1.28 %。也就是说，改革开放，应该
' J+ P6 E3 _( N0 E9 k" W8 ~在科技上加大投入，加上 0.6 %，变成 2.0 %。可惜，我们选择的是减去 0.6 %。
6 I7 @, Z0 S: [0 ]
! S0 {2 _+ }, C+ f7 ?呜呼，加上这 0.6 %，我们就是走一条工业化的 GDP 道路。减去这 0.6 %，我们就是
/ R, G9 b  ?& P: i" @& ^- R走一条去工业化的 GDP 道路。中国，就是被这 0.6 % 打断了发展的脊梁（此句该不该
* \6 g- C1 @! f$ G% }! z加？）。

2 T$ k2 k, _5 N" H' S( ~80 年代和 90 年代我国的科技投入一直在 0.6 % 徘徊。由于连年投入不足，我国科技
最高奖国家技术发明奖 98 年以后连续 6 年空缺，科技界到了青黄不接的窘届。这种
情况一直持续到到 1999 年。因为 99 年发生了一件大事，美国轰炸了我国的大使馆。
然后江主席说了一句最中听的话，“历史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同
年，江主席主持了两弹一星有功人员的庆功大会。持续了 20 年的“造船不如买船”的
; r; c: Y. w$ B1 {7 q; P科技政策才开始慢慢扭转。
' A5 G, S9 C* I: X5 y  R
! C# n/ @1 a" T) g7 i不管什么主义、什么经济，矿产资源是经济发展不可缺少的。最近汽油涨价，可见资源
% D$ Q  k1 S6 a8 r  ?  y& I, I单靠国内是不够的。毛周去后，总有人抱怨对亚非拉的外交援助太多，其实这和我国放
弃四个现代化路线有关。按照周总理的规划，实现工业现代化需要大量的资源，从美国
. U3 w6 T  c8 m" _! ~' G9 J苏联那儿买资源是不可能的，所以亚非拉这些朋友是非交不可的。再次引用江主席的
话，“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资源也是。苏联在石油管道问题上向我们漫天要
价。你说亚非拉这些朋友要不要呢。
* L" F+ ^5 F3 ?8 W
飞机代指科技。很多人举出反例说，科技并不那么重要，法国的的裤子几千美元一条，
做裤子也可以赚钱云云。这是没有说服力的。中国这样的大国，裤子产量太大，一下子
生产成百亿条，全世界每人好几条，价格无论如何是卖不到那么高的。就算是法国，裤
% ?& d8 t! k  S+ ]" M* G子虽然赚钱，法国总统来中国也是推销空中客车的飞机，而不是几千美元一条的裤子。

虎吼西风

小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