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一封漠河来信,那是春节后,一个叫做南楠的男孩子从远在千里之外,漠河北极村中国最北第一家给我寄来的信。 ) m0 v [, r$ z% [ i“还好吗?你那里过年有意思吗?…… 在我这里过年就是贴上对联,放鞭炮,吃饺子…… 你那里现在一点很热吧?有20度左右吧?这里还是零下30多度,不过白天可以达到零下5、6度,还是很热,雪都有一点融化了,旅客还是不多,偶尔有一些都是你的老乡,估计到4月份才会多一些。贝贝很好,她很想你……” : o) i$ ~6 o/ L# _% O ~! C, A/ n, O& s8 F
看到这封信和在北极村留下的相片,脑海里又浮现那年年底的那些短暂快乐的日子,那个纯朴懂事的男孩,那只可爱的叫做贝贝的狗。旅行串起了回忆,隔开了空间的距离。 ; l2 B; @4 e8 s2 d
) Y* k+ z2 i* {漠河真的很远吗?中国的最北端,站在北极哨所的哨塔上,眼前脚下是冰封的黑龙江,对面可以看到俄罗斯的绿色的哨所和村庄袅袅的炊烟,此时我离南国广州真的很远,甚至还有相差40度的温度距离。感觉是清凉的,好奇而新鲜。 2 o& e. U- |8 g3 n5 O0 L+ ?; Y 8 z1 o% @7 u6 Y$ q& H从哈尔滨到漠河,旅程是在漫长的火车轨道上度过的,有节奏的晃动,窗外或是平原或是林海,都铺着厚厚的雪,榆树以它个性的舒展变幻的姿态吸引着我的目光,发现自己是很喜欢这种北方的树,黝黑的样子,没有重复,一排排站在雪原上独具特色。 . e" M) n0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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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漠河县城,和同伴包辆小面包到北极村,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路边都是新长出来的白桦树,细细的,却也有大火后重生的顽强。天空真篮,云淡淡的,象是谁留在空中的轻轻一抹水粉画,三点多种太阳就开始西沉了,红色的晚霞莫名美丽,打动所有人的心扉。 . E* l$ b3 g! h- J& m0 b7 ^9 V' |9 l7 f# M5 d
晚上就住在中国最北之家,实际上是当地林业部门的一个招待处所,总有领导来,所以条件也比较好。那晚值班的就是南楠,一个上海知青的孩子,20岁刚出头,有些腼腆但很纯朴,虽然只有我们三个人住,他还是为我们烧了所有的火墙,怕我们冻着。我跟他聊天,得知他还有个哥哥,因为有指标回上海了,我问他是否也想去上海,毕竟那是个大城市,物质条件都比这里好多了。南楠说他读的是林业,以前去过上海,却更喜欢漠河的宁静,愿意留在这里,然后他说起在加格达奇读书的情景,说起年龄小的时候不懂事,打架却很厉害,现在不了,觉得万事还是要讲道理……城里的孩子虽然有更多的机会和条件受教育,可似乎还没有山里的孩子更明白做人的道理,这一点让我很感慨。: {; H! N% r/ Q8 l6 t
; h/ h- h1 ^7 V* z% _4 q/ J! H 最北之家还有一只体形很大的狗小姐,只有五个月大,就叫贝贝。贝贝和我满亲的,早上看日出时,她一直绕着我转,轻轻咬着我的靴子,似乎叫我回屋,外面实在太冷了。贝贝能够长在最北之家,吃得好还有人照料,对比北极村里无人理会的流浪狗,贝贝真的太幸福了。 9 [2 T B. S: T7 R1 \2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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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漠河,没有北极光的吸引,远不如夏天热闹,可是走在北极村窄窄的街道上,接触到当地的那些人,还是能够感受到“雄鸡之冠”的人的纯朴热情,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重来,但是有些记忆,那些想起来让人觉得心里温暖的记忆,是不会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