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
 我记得有一位作家称五六时年代出生的人为“后娘养的”,如今这些后娘养的人们都早已当上了别人的亲爹娘。近年来他们开始有闲心和大学中学乃至小学同学聚会了。大概这些中流砥柱们有年龄的危机了。
, O H* w( @8 m9 n) T3 c: B' B
8 Z7 e! C0 |% J4 @; ^7 w 今年七月我接到了通知,说要和北京的小学同学聚会。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你若看了我前几篇文章就好办一点)。我父母所在的大学文革期间搬到了汉中,但在那些父母当中只有一方属于我们单位的家庭,很多就留在了北京。那时我们三年级。我现在想,那时的领导都有病。他们肯定是,在地图上找呀找,突然发现地图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叫“汉中”的地方。他们就以雄滔大略的气魄将要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一拍桌子“就是这了”。可怜的爹娘们拖着家带着口就奔去了。唉!回到原话,我们这些同学恨不得都是一个医院出生的。我们从呀呀学语开始就在一起。所以尽管三年级时我们就分开了,但在一起的时间应从出生开始算。我问组织者“群群来吗?”“群群?,噢想起来了,就那个特厉害的女孩,呀好几年没见了”,我说“你必须找到她,否则我也不来”“ok,我们想办法”
) B- T. ?1 H% k g9 u% Q- g* p3 A
$ Z n5 i, v# N 那天她真的来了。当一辆小轿车停在我面前时。从里面钻出来一位淑女型的中年女人。她把下巴往里收了收,头略歪了以下,很优雅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我僵在那里了。。。。。% v( B; u2 {2 d$ Y( v" v' V4 g/ `
9 M# f% M+ U" j" C# q% l1 P
幼儿园时的群群特哼,连男孩子都怕她,但她对我特温柔,有一次我的腿摔破了,我总是直个腿,不敢动。她就自告奋勇的来背我。那时我们都是全托,也就是今天讲的“寄宿”。因为有她在我减轻了许多无依无靠的感觉。一次有一个小男孩欺负我,她看到后冲过来插着腰“你要干吗?”,那个那个男孩马上哭了“老师她打我”,老师来了“群群你又打人?“,”老师我没打他,我只瞪他了“群群很诚实的说,”老师他撒谎,群群真的没打他“我连连为群群解脱。这就是我的儿时伙伴群群。这时的群群很娇惯,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妈妈是复员军人,在大学里做干部。她是家里的皇帝,据说她一次吃了十几根冰棍,在那时可是太奢嗜了。9 x' x8 F5 w! M% V( ?
) B3 V9 l0 W$ E8 b3 g- O6 G 突然有一天她的姐姐哥哥参加了革命,回到家里大骂她和她妈,说是要和她们化清界限。群群第一次尝到了人间的冷暖。9 W2 e4 ?) g ^. o* @/ L, v
3 ~/ p1 G$ j w3 K
我和群群乘同一辆火车去汉中的,我们在火车里跑来跑去。有一个妈妈的同事问我们”小雨群群,你们知道汉中很苦吗?“,群群说”还能比台湾美国苦吗?“那个叔叔卡壳了,他不敢说美国好,因为那时我们都知道,作为中国的小朋友是多么幸福啊。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小朋友扛着比他们还高的箱子,后面还有人拿着鞭子抽他们。叔叔叹着气走了,我对群群说”他一定是右派,他怎么说汉中苦呢”。群群认同的点了点头。: L8 U8 j3 F* C# b' e+ e2 I
# n/ C6 Q) h% T8 w9 [ 到了汉中应她妈妈的主动请战,她随妈妈去了更艰苦的地方,一个有野熊出么的地方--元坝。走的时候她妈妈胸前挂着大红花,拉着她上了一辆敞篷大卡车,我好像感觉又一次抗美援朝爆发了。我又是羡慕又是悲伤,好在有芳芳还和我在一起。$ i- F' {+ B6 c0 r' I
待续7 d: i7 x. f' M
2 J( b( h/ w( }8 R' o1 U/ X1 B d! e3 i[ 本帖最后由 晴雨 于 2007-9-8 00:50 编辑 ] |
|